禁制仍在。

沈笙笙见玉蝉衣在看那道禁制,她朝玉蝉衣抱怨了一句:“这枢机阁的阁主是个高人,这禁制设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又问玉蝉衣:“你来找我做什么?这里有我,不用担心。莫非你和薛道友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玉蝉衣说:“还是猜测。”

“你说话那么谨慎,会为了一个没用的猜测专门来找?”沈笙笙道,“估计在你自己心里,已经不是猜测,算是定论了吧?”

玉蝉衣叹口气,道:“是有一些猜测枢机阁想做的傀儡,可能是活人傀儡。”

见沈笙笙满脸错愕,玉蝉衣说:“他们之所以大肆收购水梭花鱼骨,为的不是修补神魂,而是真的将鱼骨用成装脏傀儡时的骨架。聚窟洲的不少神兽内脏丢失,也许也是他们弄的。”

说着,玉蝉衣屈折了下自己的指骨,心头乱得要命。

傀儡装脏、那本著作者是陆婵玑的书、行踪成迷的枢机阁如果这些事真和陆闻枢有关,她完全猜不透陆闻枢在做什么,更无从揣测他的动机,只知道陆闻枢在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

也许,他想创造一个新的“陆婵玑”出来。

这种猜测让玉蝉衣仿佛陷入泥沼当中,每一次喘息能感受到的只有窒息。

玉蝉衣对沈笙笙说:“我不希望你再牵扯进来了。你先回去,这里我来看着,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但你千万别再让别人知道,你在查枢机阁。”

如果陆闻枢真的想避人耳目地做一只活的傀儡出来,那么一直在翻查枢机阁的沈笙笙会变得很危险。

玉蝉衣神情格外严肃,沈笙笙却一点都不怕。

她说:“哎,我当什么。”

沈笙笙语气轻松道:“你看我使剑的风格,就该知道,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再说了,如果真这么危险,哪怕我真胆小到要逃回玉陵渡去,这里也不该让你来看着啊。”

“可是”

没等玉蝉衣说完,沈笙笙打断她:“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没和你说。”

沈笙笙说道:“我的打法常常被说成怪异、被说成像是没脑子一样的不要命,玉陵渡的长老说我早晚会死在自己这种打法上,我却觉得这样才好。你不知道我在蓬莱时,看到你和陆韶英最后比试的那一场打得那么痛快,我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