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铮远点了头,但问道:“怎么对他们的行踪这么好奇?”

陆闻枢道:“想知道他们何时回不尽宗,好再去拜会拜会。”

薛铮远闻言瞥开眼去。

他心道,虽然陆闻枢想着要亲自去拜会拜会,那边可未必会领他的好意。他可太知道微生溟和玉蝉衣提起陆闻枢时的态度了。

放之前,他肯定要为陆闻枢鸣上几句不平。但今时不同往日薛铮远他自认自己和微生溟玉蝉衣成了一丘貉,于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说。

他头也未抬,继续埋头处理风息谷的事务。

这三日间,玉蝉衣时常能感受到陆闻枢若有若无的接近,颇觉烦扰。

于是喊了江言琅,在外挖酒三日,算是把微生溟在生洲埋的酒挖得差不多了。

这些酒都埋了有千年,后劲十足,挖出来后,秘密囤到了江言琅的院落。

风息谷弟子一个比一个酒量差,玉蝉衣本没有灌醉江言琅的意思,江言琅却自己贪嘴喝醉,醉酒后,不小心将微生溟的秘密泄露了出来。

原来两人神神秘秘瞒着她的事情是,微生溟让江言琅帮他挑选簪子,选衣裳搭配。

作为巨海十州出名的美男子,在如何打理自己的外貌这件事上,江言琅颇有一番心得,而微生溟不耻下问,两人在此事上聊得很是开心,大有忘年交的意思。

得知此事,玉蝉衣意味深长地看了微生溟一眼。

怪不得来了风息谷之后,她就觉得微生溟身上多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开始说不上来,但经江言琅提醒,她终于全反应过来了。

首先,是微生溟身上多了颜色,不再总是一身黑。

此外,他勤于梳髻,偶尔还会戴一戴玉冠。

玉冠的样式还千变万化,精心设计。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之前那么疏于形容打理的人,来到了吟风弄月的风息谷后,竟然也和风息谷弟子一样在意起外貌来。

面对玉蝉衣带着兴味打量他的目光,微生溟一脸无辜。只是用灵力迅速给江言琅醒了酒,免得他酒后继续失言,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言来。

只是私底下等独自面对江言琅一人时,微生溟没忍住说了他一句:“你们风息谷的弟子真该练练酒量。”

他拍了拍江言琅的肩:“在你们谷主的院子里那棵树下,有人埋了两坛酒,你要是胆子够大,就去挖出来,练练酒量。”

“谷主的院子?”江言琅睁大眼睛,“谁埋的啊?”

“谁知道?我一踩上去就知道那里有酒。”微生溟一脸正经,“酒在哪儿,我告诉你了。这么多好酒,也都给你了。我们之间的交情算是很深了吧?日后你们生洲有什么流行的簪子式样,衣着搭配,记得传音告诉我一声。”说完拍了拍江言琅的肩头,拍他肩头的力道充满信任。

江言琅:“”江言琅点了点头。

只不过,江言琅感觉压力大的要命,幸好微生溟不是风息谷弟子,不然以他这美男子的称号恐怕要不保了。

又一想在蓬莱所见到的不尽宗掌门那堪称惊世的容颜,江言琅简直要怀疑不尽宗招收弟子的基本要求是否是看脸。

三日后,陆闻枢离开了风息谷,薛铮远找到玉蝉衣他们。

虽然陆闻枢已经和风息谷谷主一道离开,薛铮远仍旧万分谨慎,他道:“为了不让人看到我们的踪迹,这一路上,我们就隐匿身形出行。”

说完,他将两株昙花分别递给玉蝉衣和微生溟。昙花上有“一现咒”,只要他们不主动现身,就无人发觉他们的踪迹。

紧接着,薛铮远又说道:“风息谷和玉陵渡不合,我若是出现在凤麟州,被他们门派的人看见,少不得要起冲突,哪怕不是为了圆谎,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