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溟溢出一声极为讥诮的冷笑,但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玉蝉衣轻扯住了衣袖。他只得作罢,环胸而立,对薛铮远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玉蝉衣对薛铮远说道:“你与陆闻枢有少时结下的情谊,他又有正道魁首的威名,若我师兄执意说他的过错,倒显得他像小人。不要再让他和你争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薛少谷主,你若是能明白,自然有一天能明白过来,不必他人多言。”
薛铮远犹在茫然:“凶手真不是陆婵玑吗”
“你不是不愿相信凶手不是陆婵玑,而是你舍不下你那花在找她上的七百年。”玉蝉衣道,“薛少谷主,你不用担心我们出去之后将陆婵玑是杀人凶手的消息传递出去。因为,在我们心里,她根本不是凶手。”
“我们走吧。”她又对微生溟说,“留薛少谷主一人消化消化吧。”
微生溟不忘抱起那两坛酒,看向薛铮远:“薛少谷主,能不能解开禁制,给我们彼此一个体面?”
这意思是要是他不解开禁制,他就要直接硬闯出去了是吗?
薛铮远抿了抿唇,却是没有再多加为难,直接解了禁制。
玉蝉衣道:“还望薛少谷主好好想一想,是要继续信着你认定的陆婵玑是凶手,还是要改变看法,重新查明你妹妹过世的真相。”
顿了顿,她说,“若是愿意改变看法,就来楼下找我们聊一聊。”
语毕便要走出禁制,没出几步,却被薛铮远喊住:“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