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多此一举,实际却能加深他们自己对书籍的爱重,很有值得我们这些懒惰的修真之人学习的地方。”

玉蝉衣听得直皱眉头:“”学人家书生读书前沐浴焚香,学成了用铲子挖酒埋酒,这是要加深对酒的爱重吗?

确定没学错地方?

微生溟已经将酒坛从七星树下挖出,吹了口气拂去上面全部的泥土,那酒坛子的外壳竟然亮洁如新。

他抱着酒坛站起身来:“待你明日拿下头筹,这酒就会开来为你庆功。”

玉蝉衣道:“这么肯定我明日我就一定能拿下头筹?”

微生溟闻言静静看着她,说道:“明日你要是拿不下头筹,不仅你心心念念的剑拿不成了,那去除掉心头大患的事,也要另找其他人做了。这一坛好酒你可就无福消受了。”

玉蝉衣心道:“那我还真要尝尝他怀里那坛酒究竟是什么滋味不可了。”

“我们两个能喝完这一坛酒?”回去的路上,酒坛子到了她的怀里,哪怕坛子密不透风地紧闭着,玉蝉衣依旧能闻到一点缠绵到空气里的酒香。

微生溟道:“等你喝上一口就知道了。”

当时能叫他花空积蓄的酒,自然不是一般的好酒。

他们御剑飞在半空当中,风徐徐吹着微生溟的长发,他阖着眼睛,很是悠然自在。而玉蝉衣垂眼往下看,蓬莱的山川初见时十分新奇,待上三十余日后,好些地方都已经变得熟悉了起来,可玉蝉衣依旧不舍得眨眼。

一瞬不瞬地看着仙雾缭绕中的蓬莱好半天,玉蝉衣忽然问道:“拿到论剑大会头筹是什么滋味?”

微生溟睁开了眼睛:“小师妹这么确定我拿过论剑大会的头筹?”

玉蝉衣道:“你说过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道:“我信。”

静下半晌,微生溟忽而轻笑了一声,坐姿微微端正了一些,他说:“只是一桩毫不意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当时也想过要不要让一让第二,让他好歹当一回第一,出一把风头,结果刚上去就被师兄训,说要是这局比试不好好使出全力,就是对对手的不敬,可是我不让招的话没办法,只好拿个第一了。”

他说的场景对于玉蝉衣来说格外遥远,她说:“师兄你不会有机会训我的,我是不会让的。”

见玉蝉衣难得说了一句勉强算是俏皮话的俏皮话,微生溟很意外,眉头轻轻挑了挑。

“哦,拿了头筹之后,倒是有一桩烦心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若你拿了头筹,结束那一刻,会有数以千计的剑修想和你切磋上一回,哪怕能输给你也是很荣幸的,毕竟,离了蓬莱就不好找见你这人了,因而都格外着急,要是你跑得慢了,被他们捉住,那可真是要比个没完没了了。”

“那些人,就算没法比上一回,摸一把你的剑也是好的要是我早知道这点,哪怕被训,无论怎么挨训都不会拿这第一。”

“因此,小师妹。”微生溟郑重建议,“若你不幸拿了头筹,比完之后,逃,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