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她不明白,但这?些,她从来不会在齐老夫人面前?显露半点。

楚黎非看着?眼前?疲累的女子,他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也有些疑惑:“怎么就你一个人侍奉齐老夫人。齐福的妻子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提到吕英,也就是齐福的妻子,冯娆的眉头立即紧锁,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

只见冯娆摇摇头,似乎在思考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她才谨慎开口道:“我跟大嫂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当年,我与她一同过门,只遥遥见过一面。”

在冯娆恬静的语气?中,楚黎非他们也慢慢从冯娆的口中描绘出?了吕英的形象。

当时,齐福与齐禄两兄弟都到了婚配的年纪。

作为侯位的继承人,上门来给齐禄说媒的媒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就差把侯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而齐寿那边,就显得清冷的多。

京城里那些出?身高门的小?姐自然瞧不上一个与候位无缘的、又不良于行的“弃子”。最后还是齐老爷与齐老夫人一步步放低了要求,这?才寻上了一个商贾之女,愿意婚配给齐福。

齐老爷与齐老夫人也自知委屈了人家姑娘,送出?去的聘礼足足比齐禄的多了一倍。

后来,两兄弟一同成?婚。

冯娆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自小认识的也都是京城里的贵女,若不是因为齐家这?两兄弟,是万万不会与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扯上边的。因此,她对吕英的了解也不多。

冯娆只知道吕家原本以渔为生,后来得了运道,生意越做越大,一家子都搬到了京城来住,是附近有名?的富商。

吕父吕母更是只有吕英一个女儿,在她出?嫁那日,嫁妆足足抬了一百八十担,跟她这?个尚书家的小?姐比也是毫不逊色的。

两个陌生的姑娘坐在马车上,从不同的地方最终齐聚于齐福。

成?婚那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冯娆与吕英两人一同身着?大红色的嫁衣从马车上下来。轻风掀起了吕英的盖头,冯娆看见了少女脸上羞涩的红颊以及明媚的笑容。

似乎是注意到冯娆的目光,吕英嘴边绽出?一个笑容向她点头致意。冯娆一愣,似乎是因为偷看人家被抓包了,只感觉脸上跟火烧似的,颇有些尴尬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她原本以为这?位大嫂是个好相与的,还想与她交个朋友。

可谁知翌日敬茶的时候,吕英直接称病不曾露面,齐老夫人面上虽是有些不虞,可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之后的好几天,冯娆都没有再见到过吕英。

知道后来有一天,两人在转角处偶然撞上。

吕英先?是惊呼出?声,眼角因为疼痛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可她在看清来人是冯娆的时候,眼中竟闪过一丝惊恐之色,什么也不说就抱着?被撞到的胳膊,低着?头急匆匆地逃走了。

冯娆诧异地站在原地,她回头看向吕英远去的身影,心里却感到有些奇怪。

只见吕英的走路姿势,总感觉那里有些别扭。她似乎将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到了左脚上。

是刚刚把她撞伤了吗?冯娆思索着?。因着?过去在尚书府长大,她的母亲对她的教养尤为严格。例如走路时的速度不能?过快,就连一步迈出?去的距离都有讲究。若是出?了差错,便会挨她母亲的责罚。

因此,冯娆自知以自己的速度,就算是撞上了什么人,也不可能?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况且,如果吕英真的因为刚刚的碰撞受伤,那么她也应该会感到疼痛才对。冯娆又细细检查了一便,只见自己身上连个红印都没有留下。

那就是吕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