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十的闹钟响起,林斯语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直播间三小时前?因?违规被强制关?闭。

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说是给?网友们做助眠,结果自己给?自己讲睡了过去。高数课本被他枕得皱皱巴巴,林斯语嫌弃地把课本塞回书架上。书塞到一半,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课本,林斯语用了用力,听到了“撕拉”一声。

林斯语心道不好,赶忙把课本抽出来,顺带还带出了一个银色的挂件。

课本果然被撕坏了几页,林斯语抹了把脸,淡然地接受了这?一切。俯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挂件。

挂件是一个五六厘米的四叶草,掂着很轻,肉眼就?能看出它廉价的塑料感,银色的光泽因?为时光的原因?已经有些许脱落,看着很像小孩会喜欢的东西。

林斯语拿着挂件反复看了几眼,还是没明白自己书架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挂件虽然破旧,但看得出主人保护的很好,不可能会被主人随便丢弃。

林斯语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果然在桌子上睡就?是不舒服,他好像有点落枕了。

闹钟又响了一遍,林斯语来不及细想,把挂件随手塞进兜里匆匆洗漱完就?往教室里赶。

昨晚睡眠不足,林斯语上课时眼皮也在打架,明明已经是十一月份,教室还开着窗户,林斯语却?莫名觉得有点热。

“老王。”林斯语拍了拍坐在他隔壁的同学。“你摸摸我的头,是不是有点发烧。”

“我靠,林斯语你昨晚洗冷水澡了?”

老王听到他的声音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他一眼,刚转过头就?被林斯语的状态吓了一跳。

“你这?还用摸吗?脸都?烧成高原红了。”

“有那么严重吗?”林斯语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嘴唇苍白、面色红润,看着就?命不久矣的。

他张嘴,声音断断续续:“我觉得还好吧,就?是有点热。”

“你要不去趟医务室吧。”老王也是第一次见?有人烧成这?样?的,诚恳地建议道。

“我还能撑。”林斯语不想再引人注目,趴在桌子撑着最后一气到了下课。

本来还想再磨叽一会儿?的老师在老王的声音下看了眼林斯语的脸色,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赶紧走了。生怕再慢一步就?会被学生们叫住帮忙。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教室的人慢慢散光,林斯语的两个舍友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把他抬了起来。

林斯语的脑子早就?不能转动了,他们说什么林斯语就?跟着点头。嘴里还含混着胡言乱语,两人尝试着听了一下,只听见?他在说什么“快摸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老王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林斯语的脸,然后被林斯语一掌拍开。

“哎呦,我忘了林斯语恐同。”

“我就?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原谅你一次!”老王拍了拍林斯语的手报复了一下,跟着另一个舍友无视林斯语的胡话抬着他往外走。

两人架着林斯语下楼,刚走出教学楼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大帅哥。

那个大帅哥穿着黑色风衣,修长的身形让人无法忽视,他像是自带柔光滤镜,他一出现,周围的视野都?明亮起来了。

帅哥迎面而来,两人架着林斯语自觉为他让开一条路,帅哥却?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无视两人疑惑的目光摸了摸林斯语的脸。

“他怎么了?”帅哥出声,语气明显不善。

“发烧了,我们送他去医务室。”莫名其妙被人吼了句,老王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他拍开祝别枝的手,想要越过他去医务室。

谁想到人没越过去,林斯语反而被他抓了一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