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有采访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天?”赵汀兰也疑惑了,刘医生也不像是不知道有采访的样子,更甚至,“通知”这两个字一出来,赵汀兰更不解了。

除非刘医生早就知道有采访了,而且她就是那个被采访人。

那个谷院长,真是坏!

刘医生还没说话,谷院长就走过来了,他乐呵呵的打着圆场:“刘医生,你忘了?采访就是今天呀,要不然我能把休假的你叫回来吗?你快来吧,几位记者同志都特地等了你这么久了!”

刘医生只是为人处事没有那么圆滑,但是不代表谷院长的话她听不懂。

她又看见内科的主任、也就是谷院长的侄女周医生在那儿,还特地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刘医生还能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吗?

按照刘医生直来直去的性格,她该要直接质问的,可谷院长一直在对她使眼色。

刘医生倒不是怕谷院长,而是谷院长曾经对她有过恩,当初她母亲在乡下重病,是谷院长走的关系把刘母弄到了军区医院来治疗,虽然母亲还是很快去世了,可刘医生一直很感激那时候谷院长的伸出援手。

她明白谷院长那都快抽搐了的眼皮子是在表达什么意思,可沉默已经是刘医生能做到的最多的了,她实在是不想反过来替谷院长说话。

刘医生今年三十七岁了,参加工作也有十五个年头,一路上风风雨雨多大的困难都经历过,她懂这些弯弯绕绕,也晓得这些领导想要听什么,可刘医生就是说不出口。

说她古板也好,说她不懂得变通也好,或许正因为自己从寒门中走来,所以刘医生对于这些阿谀奉承的东西相当排斥,她来城里做医生,不是为了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的。

但不代表刘医生没有上进的心,她也想往上走,可她只想要通过自身实力争取来的东西。

这次采访,是刘医生之前的一位患者,也是司令太太推荐来的,是刘医生自己的。

本来谷院长背着她偷偷把采访的机会给周医生就已经很让刘医生气愤了,现在谷院长还要自己替他开脱?刘医生觉得心寒,也觉得委屈极了。

赵汀兰看着刘医生那张温柔坚定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云,而那双睿智的眸子里也布满了委屈,她的心里只比刘医生更加觉得生气。

“谷院长,刘医生今天请假是提前半个月说的,你应该早就知道采访是在哪一天了吧?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刘医生?”

赵汀兰不管不顾的又怼了上去,“而且你让护士找刘医生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和刘医生在一起,人家护士姑娘说的是医院里进来了两个复杂的病患,医院其他人搞不定,所以才找人把正在试婚服的刘医生给找来了,根本就不是你特地通知她回来接受采访的!”

谷院长的脸都气歪了,“这是我们医院的事情,和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内部的工作协调还要和你打报告?”

“你不用和我打报告,但是你应该要通知刘医生,我看你就是想要把刘医生的好机会给你这亲戚!”赵汀兰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气势汹汹的看着谷院长,一只手还不忘扶着已经有点笨重的腰身。

谷院长指着赵汀兰的鼻子说:“你,你这个泼妇!你的领导是谁?你爱人的领导是谁?我教育不了你,组织上会有领导教训你!”

赵汀兰“呵!”了一声,双手叉腰,还没说话呢,后背却被一只熟悉而健硕的手臂给揽住了。

沈颂川定定的看着谷院长,“她的爱人是我,谷院长。”

刘医生不是没见过沈颂川,她没见过这样的沈颂川,沈颂川本来就长得出众,这样板正的站在赵汀兰面前的时候,就显得更英俊可靠了。

几个记者也都认识沈颂川,又一个记者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