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川却忽然看见自己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来了,女人就那样直溜溜的站在缝纫站的门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

欧伯华不免为这些人捏了把汗,还不走?我姐都出来了。

“看完了吧?看完了你们就回去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恕不奉陪了各位。”

沈颂川被媳妇这样一盯才变了脸色,拿着东西就要走了,期间路过赵汀兰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接过赵汀兰递过来的冰棍袋。

他小声说:“回去再和你解释。”

赵汀兰“哼”了一声,面上虽然是有点不满,可听着自己男人被这些人讥讽却还是有点心疼,沈颂川的风轻云淡更让赵汀兰想狠狠的骂回去。

但也不能不给沈颂川留面子,她男人明显是不不想要多说什么才这样的,赵汀兰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看来沈军长这是吃软饭吃习惯了呀,软饭有这么好吃吗?看见媳妇就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这句话一出口,赵汀兰是不炸也得炸,她直接就从门后出来了,淡淡的往那几个人身上扫了扫:

“连军装穿在身上都这么猥琐粗陋,你们这气质也是已经没救了,不说我说,软饭这玩意先不说我男人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上,而你们就算是想吃也轮不到!”

其实有一个军官之前就注意到赵汀兰出来了, 只是他对赵汀兰的了解毕竟也只停留在道听途说,而刚刚又看见赵汀兰长得温顺动人,再者就是这件事本来丢人的就是沈颂川,她又有什么资格来反驳?

一个男人要是失去了工作和功勋,那和残废了又有什么区别?这是铁的定律!

可这赵汀兰顶着一张明眸皓齿温柔似水的脸,说出来的话却一句顶一句的呛人!

沈颂川也迅速的把冰棍的袋子给了欧伯华,使了个眼色,让欧伯华进去。

欧伯华这会儿倒是听话了,谁让他姐在?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只要是有赵汀兰在的地方,那就压根不用担心吃亏。

嘴上赵汀兰不会吃亏,动起手来,也没有一个人会是沈颂川的对手。

沈颂川站在了赵汀兰的身边,他虽然有时候说话顶不过赵汀兰的那么呛人,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能管用的。

“我们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插什么嘴?你不是喜欢做衣裳?赶紧去绣花去吧!”

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站了出来,赵汀兰看见他顶的也是营长的肩章。

其实在部队里面营长就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职位了,毕竟营下面还有连,连下面还有班,队。

营长就已经可以在家属院里面分上正经房子了,不用去挤在筒子楼里面。

这些人明明自己也是营长,可偏偏还要瞧不起上头要把她男人调去海岛做营长,这不也是自己瞧不起自己吗?

现在还要在这里瞧不上她。

赵汀兰呵的一声笑了:“部队里谁规定的男人说话女人不能张口?你规定的?部队里又是你哪个领导告诉你可以瞧不起女人和对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军人的?你告诉我,我偏偏要去为我和我男人讨个公道来!”

那人的脸色一变,“怪不得都说你是部队里的母夜叉,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克夫!”

沈颂川的面色一冷,“李营长,说话还是悠着点,人不是只过这一天就不过了。”

赵汀兰听了沈颂川说这话心里还分神觉得说的好,她男人平时很不会怼人,当然了,虽然赵汀兰也知道那是因为沈颂川压根用不着那样,他原本就是个风轻云淡的人,大多数时候赵汀兰都看不见沈颂川会动怒。

其实这样还挺好的,人本来就不活在云尖尖上,会为自己争辩几句,吵几句也挺好的。

赵汀兰也夫唱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