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她注定不能心软。

“春生哥,你爸爸好像……快出狱了?”陈枝盈状似无意地开口。

“咣当!”随春生手一抖,酒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陶瓷碎裂声。

他像是失了神一般,“什么?”

看到陈枝盈要起身扫瓶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唇色发白,上下唇剧烈颤动。

却还是执拗的安慰陈枝盈:“盈盈,别怕。”

陈枝盈心底瞬间复杂起来。

害怕的明明是他吧。

有一瞬间,陈枝盈感到后悔。

她蹲下身,在随春生惊愕地眼神中抓了一把陶瓷碎片,掌心瞬间被割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