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柏寒说:“你可别去烦他了,最近他跟那小孩儿吵架了。我的电话都被他打爆了。”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补了句,“你可别去招惹他,你别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他本来每年这个时候就特不对劲。”

裴永舟恍然大悟拍了下桌面,“卧槽,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话说他怎么跟那小孩儿吵架了?前段时间不好好的吗。”

邹柏寒撇了撇嘴,说:“你要说这事儿,我还突然想问你呢。你他妈是不是喝醉了跟那俩双胞胎说了什么有关严懿琛的私事?严懿琛跟我说那天我找你喝酒买醉,不是你喝醉了吗,我让那双胞胎送你回去。后来他那孩子给他打电话说周野在夜店,他以为我喝醉了,于是先给你打的电话,想让你帮忙去接人,但是接电话的是那俩双胞胎。”

“其实我当时就怀疑过,那双胞胎是不是听你喝醉后说了什么胡话,然后跑去酒吧找他那小孩多了个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那拱火。毕竟那双胞胎对严懿琛眼里可藏不住的喜欢啊。这明摆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裴永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摸着下巴出神的想着那晚的事。

许久,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咋咋呼呼说道:“操,我想起来了!”

邹柏寒一脸疑问的看向裴永舟,只见裴永舟一脸惊吓的说:“那天我们不是在二楼包间喝酒吗,你中途去上厕所,我好像,真的说了什么......”

邹柏寒恨铁不成钢,夺去了裴永舟手上的高脚杯,“你丫到底说了多少啊。”

“我,我好想真的没说多少,我只记得,我好像说了什么他不是真s,入圈也是因为家庭?我好像就说了这么多,具体我真没说。”

邹柏寒喊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裴永舟的肩膀,“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收拾去。我救不了你,是你自个儿非要嘴贱捅娄子。”他从吧台的高凳子上下来,站稳了脚,把杯子里最后那口香醇的红酒喝下了肚。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想办法看怎么跟他打电话说这事吧。”

裴永舟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不要命的给严懿琛打电话说这个事,他怕严懿琛真发疯起来他兜不住。

于是他想了一整晚,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一大早他从床上起来,把邹柏寒吵醒要他找周野要了禾卿的电话。

这会儿,六点多天刚微亮,宿舍的窗户拉的严严实实的,地上的瓷砖照着一丝微弱的白光。距离早晨上课铃响还有两个小时,偌大的校园都静悄悄的,那清晨浓雾里一丝暖黄的光像是被一层朦胧的厚沙给掩面了。

禾卿睡的正香,梦里他走在路上突然大街上大雪纷飞,他在梦里高兴的蹦起来抓那一片片飘落的白色雪花。突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一连着响了许久,硬是把禾卿从香软的睡梦中拖拽了出来。

“喂?”禾卿眯着眼迷糊的说着,显然一副还在睡梦中的样子。

裴永舟那头说道:“喂,是禾卿吗?”

禾卿懒懒的哼唧道:“嗯...你是谁?”

“我是裴永舟,上次俱乐部见过面,那个穿黑西服的带银面具的。我是严懿琛的朋友。”

禾卿听到‘严懿琛’三个字脑子清醒了点,“啊?什么事?”直觉告诉这一大早的一通电话应该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个,那天那对双胞胎男孩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那天是我喝醉了不小心说的,我也没想到这俩会当时跑去找你。我也没想到严懿琛他没跟你说这个事儿。我没别的意思,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事。”

禾卿的脑子随着电话那头裴永舟的话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事他谁也没说,他这三十几年活的的跟个苦行僧似的,一直把这事埋在心里,谁也没告诉。我们几个知道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