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动物时期,开始不假思索的冬眠起来,一切都变得迟钝、与世界变得格格不入了,延迟的思绪让人接受信号总是不太顺畅。

“这是我按照您的要求改过的,老师您看看这样行吗。”女学生拿着自己打印好的白色图纸递给严懿琛看。

严懿琛这几天大脑一直有些昏沉,结实的手臂支撑在讲台上,身子前倾倚靠着台面,眉头紧锁着,前额一直冒着细密的汗,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按压着太阳穴,努力看清眼前的图纸,“这个是什么展会的建筑,你一定要想清楚,你要做什么,核心是什么,都要围绕这个建筑本身做。”严懿琛难以抑制的沙哑喉咙低声说道。

他感觉自己穿的这个高领羊毛衫背面可能已经汗湿了,身体里的力量也在一点点的流失,冷白修长的手指着图纸的出入口难耐的继续说道:“你看这里,如果你的人流交通线是这样,那你的文化沙龙区放这里合适吗?你的动静分区要合理,把文化沙龙放在二楼这个露天阳台连廊区不是更好吗?这种类似艺术展览的建筑,你应该首先明确展览主题的表达,这样更加有助于游客的线路规划。”

“先经过哪里,再经过哪里,这应该是一条完整的流线,然后再考虑你的疏散通道流线。”

身体的疼痛让他眼前黑色的墙体线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那些小字的数字标尺都慢慢变成了一个个行动缓慢的蚂蚁行走在看不清晰的黑色细线上。指尖触碰到的冰冷让他仿佛置身于冰封的河面全身发冷,太阳穴也快炸了,似乎下一秒眼球就要迸裂而出。

严懿琛最后双腿无力高大的身躯向后倒去,吓得女学生丢掉图纸伸手想要搁着讲台拉住脸色惨白的老师,那沉重的身躯倒在了蒙着层白色粉笔灰没擦感觉的黑板上,粉笔灰扬起都飘洒在了半空中。

台下的学生听到这沉闷的声响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丢掉了手头上的事站起来纷纷问道:老师怎么了。

刚才的女学生绕过讲台手不小心碰到了严懿琛的手,惊呼道:“好烫啊!严老师您不会发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