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懿琛看着禾卿那原本上一秒还带笑的脸,就是被人揉皱的纸一样,笑容逐渐在嘴角上干裂,僵硬,塌下来。宛如蔫儿的花一样,淡然无色的枯萎着失去了所有光。
禾卿皱着脸,笑着比哭着还难受的问道:“那个,我听说你叔叔是导演严宏?”
没事的,加油,禾卿。
他想鼓起最后那么一点勇气去问,哪怕结局不尽如意。
“是的,我爸爸的弟弟,五十多岁。不过是二房生的。我奶奶苏联人,早些年在华做实验认识的严老太爷,生的我爸,可惜身子不好,走的早。”
“所以你是混血?!”禾卿惊讶地问道,脸上终于没那么皱巴巴了。
严懿琛淡然的回道:“算吧,四分之一混血,”然后又顿了下,所有所思的说道,“但我...像我妈。挺好的。我妈,很漂亮。”
难怪严懿琛长得这么帅,如果是继承妈妈,那一定是美人。禾卿一边想着,眼睛却不小心飘到了严懿琛那西裤的两腿间,耳根子骤然红了起来。
他想,也难怪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像白人尺寸,得有20来厘米......
“那,那你那个YPZ建筑事务所呢?”禾卿打断自己,又连忙用那充满希冀的眼光问道。
他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步。
“是我跟邹柏寒,还有另一个叫裴永舟,是恒远集团的二太子,我们三个一起创办的,在我读研那会儿,名字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缩写,省事。”
加油,快问出来了。
“那...那你是怎么踏进这个圈子的?”
答案已经一步步接近。
严懿琛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放任禾卿一步步的问到了这上面来,随即他从荷包里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细烟,“不介意我抽一根吧。”他并没有等禾卿说话,就自顾自地拿起火机,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凑到嘴边叼着的细烟下,随着男人的深吸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烟头燃起。
呼
男人像是吃了那精神的鸦片,紧绷的情绪突然的得到了缓解。一口浓稠的白烟肆意飘散在办公室的空中,带着醇和的烟草味飘到了禾卿的眼前,禾卿注意到男人夹着烟的手竟然有些抖动,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当他想再仔细看的时候,严懿琛又深深的抽了一口,办公室像是被辛辣的烟草给淹入味了,禾卿错不及防被这第二口浓烟给呛到了,呛得原本那留在眼里囤积的泪水顺着眼角划了出来。
“咳咳咳咳......”
严懿琛仰躺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跟白色缥缈的薄烟混在了一起,一时间像是难舍难分的昏厥梦境,他突然开口说道:“你知道吗,网上都说字母圈的人都是童年不幸,缺爱。尤其是M,因为缺爱,所以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关注他,受虐者只有在感觉被‘教训’的时候才会感受到被‘爱’。”
“那你呢。”
严懿琛没有直接回答,抽着烟像阐述着别人的故事般说道:“正是因为童年某些感情的缺少,才会导致人在步入青年,甚至成年才开始一点点去找寻自己要的,缺少父爱的女孩喜欢老男人,被家庭斥责严管的小孩,会一夜放纵至此不归,被从小施予暴行的孩子,会突然在某天跳脱出来,用那孱弱的身躯、濒死的眼神杀死施暴的人。所以,所有人都将在某个忍辱负重的转折点做出选择,要么,是向死而生,要么,就是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严懿琛苦笑了下,指尖的手指突然像是无力到夹不住烟头,那红点般的星火一点点缓慢地闪动着燃烧着内里的烟草芯子,如同在缓慢的燃烧他的身体,感受着这如刮骨刀般带来的凌迟致痛。头顶的白炽灯晃得男人眼痛,片刻后他沉重地说,“我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我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