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禾卿这才晃过神来,他刚想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妈!”可杨秋丽已经快他一步的出门了。

这下整个空荡荡的屋子就留下他一人。

他脑子里因为杨秋丽的一句话被搅的心乱如麻,如鲠在喉。

答案正如他预想的那般,却又是没有完全预料到的让人坐立难安。

一个答案问出来了,却是成千上百的问题接踵而来。炸的禾卿的脑子嗡嗡的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我妈认识严懿琛,为什么严懿琛让我报考他的学校,为什么是“我的”懿琛哥哥,为什么我妈会说我不记得了,我到底不记得什么了?

严懿琛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说?

我到底跟严懿琛是关系?

我到底该记得什么......

似乎是过了很久,久到桌上剩下的几块红烧排骨和盘子里的菜油结了层薄薄地白色的固体。

菜已经凉了,一点温度也没了。

禾卿拿起手机,呆呆的看着他和严懿琛的空白聊天框。

今早严懿琛一早就走了,他知道,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认没发生什么。但禾卿现在没法去默认,如果严懿琛真的跟他不认识的话。

如果严懿琛跟他只是普通大学老师和学生的关系的话。

他只觉得这不公平,凭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被玩弄。

禾卿想问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反复敲打着字,然后再删除,一晚上抱着个手机像是失了魂一样,爸妈怎么叫都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也不回答。杨秋丽只觉得这儿子今天回来怪傻的。

到了深夜,禾卿躺在床上,窝在被窝里辗转发侧,手里还抱着手机,屏幕依旧停留在跟严懿琛空白的聊天框。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好奇的点开了严懿琛的头像,禾卿那会儿论文小组刚分好时加的严懿琛,当时就点开看过他朋友圈,是三天可见,什么也没有。

而现在严懿琛的朋友圈那一栏里却是更新了一张照片。

禾卿想被什么吸引住似的,点开了严懿琛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奶嘴照片?禾卿以为自己看错了,点开图片放大一看,确实是个奶嘴,还是幼婴放在嘴里可以手拿的那种带环的奶嘴。

禾卿不明白严懿琛这发的是什么意思,也没任何文字说明,就丢一张莫名其妙的奶嘴照片发朋友圈里。

一看时间,还是今天晚上7点20,下面评论的有禾卿的辅导员还有禾卿班上其他几个专业老师,无不例外都是跟禾卿一样不明白严教授今天这是整的哪一出。

所有人都误以为严教授偷偷瞒着他们跟人结婚了,然后这会儿孩子都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