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上层码放了一大排厚玻璃瓶盛装的威士忌,它已经明显地头重脚轻。
陆可说:“我主要在下面的书桌上写?歌,或者编曲。就想着……这样一瓶一瓶地加上去,到哪一天,它也许能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整架倒下来?……”
男人已经不忍听,一步迈入,抱住了他。
陆可:“……就那?样把我埋了……”
严明煦心疼得不行,把他抱紧,还?要回过手来?,捂住他的嘴,低声劝:“好了小可……”
陆可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笑,坚持说:“……简直完美;要是砸不死,砸到失忆,也挺好的。”
但其实仔细想想,就算那?一整架酒都砸下来?,每一小瓶分?散的重量,也根本?就伤不到什么。
所?以自己曾经期待的那?种?“翌日,知名歌手被发现在宿舍里,已无生命体?征。他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威士忌玻璃扁瓶,瓶中金色的酒液闪烁着清晨的阳光”
那?种?新闻,那?种?画面,也就是个美好的理想罢了。
他想把这些傻里傻气的话,一股脑说给这个聪明的男人听。
但他的嘴巴已经被男人心疼的吻堵住,他已无暇再发声。
久违的吻,久违的热烈拥抱。
身体?的反应那?么直接,根本?没有预想中的陌生、隔阂、排斥,或者羞涩。
只有渴望,熨帖,激动到战栗。
男人吻着他,一开始只是堵嘴,很快就变成了侵占,索取,横征暴敛。
陆可全盘接受,尽己所?能地努力回应。
他现在知道,自己当初自以为?周全的决定,原来?害这个男人痛苦了那?么久。
既然这样,那?他要什么,就都给他吧……
不过,大佬还?是那?个懂得自我管理、事事周全的大佬。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记得帮陆可吹干头发,擦干身体?,调高卧室温度,再自己冲了个澡。
灯只剩下了床头的一盏。
陆可心里有点羞耻,但他什么都没说。
温黄的灯光中,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说了一遍:“傻瓜。”
大概是嘲笑他那?个想要自我活埋的想法,又?像是在轻微地指责,他当初自顾自离开的举动。
陆可仰起脸去亲他。
男人的吻再次覆下来?。
这次,不仅仅是索取和进攻,还?有时不时的挑逗。
陆可完全无力招架。
他感到腰下被垫了个枕头。男人推高他的腿,说:“这样就不会再伤到脚踝了。”
陆可在自己盖着脸的手臂下失笑。
他的身下,是这间宿舍原配的单人床。
宽不到1米5,床架单薄。最初两人什么动作都没有的时候,它就吱吱嘎嘎响个不停。
陆可都担心它稍后会塌,或者动静大到让住在楼下的师弟听见。
但不久后,他就听不见任何?不相干的声音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完全受控于?这个男人的自己。
他爱抚他,安慰他,取悦他,让他一点点打开,一点点接纳。
初次的不适应,很快就过去了。
他竟然比严明煦更早到达顶峰。
他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换来?了男人落到脸颊的一个亲吻。
这还?只是个开头。
不知道眼前这位,从哪儿存了那?么多的精力,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特别?离谱的两次,是他抱着陆可去洗澡时,在浴室里完成的。
两次陆可都担心,他身下的浴室橱柜就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