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环境中,严锦程的话结结巴巴,却坚强地继续传来:“就是……爸妈刚刚决定?,要去找你们。叫了我?们三个一起,哦对?,还叫了胡伯伯、胡伯母和书瑶姐他们。”

男人终于?开口:“什么时?候?”

严锦程被这?声回应刺激得亢奋起来,声音更响了:“明天一大早!说全家都?该来看看自家的生态林,看看拉市的惊世美景,还要……”

陆可手都?凉了些,身边的男人微微皱眉,打断了他弟弟又臭又长的讲述:“知道了。”

似乎预感到他要挂断,严锦程连忙叫道:“哎哎,哥!他们还知道你带了你那个……我?就是想说,你们要真是有?什么,把词套好,最好把人藏好啊……”

严明煦毫不留情地挂断了通话。

想了想,又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开到一旁。

房间里?的氛围,经?此一劫,似乎褪了不少热度。

尤其?在陆可无意中瞄到男人的手腕,看到那块滑下来的腕表时?,更暗暗感到不妙。

严明煦每天至少工作到午夜。

而只要他在工作,无论身上穿的什么,他都?一定?会?戴着这?块表。

仿佛它就是他爸的象征。

随时?目睹到这?个“一家五口都?爱你”和“平衡宇宙”的郑重托付,他就能随时?毫无怨言地督促自己,奋力工作。

此时?,顺着陆可一闪而过的目光,严明煦也看到了腕上的表。

好了。他要走了。

陆可想。

但就在他感到一丝绝望的时?候,却见男人抬起手,把表从腕上解下。

他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裹好了它。

然后学?着陆可此前的动作,把它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顺带把静音的手机也丢了进去。

抽屉关?上了。

陆可看着男人,略略紧张地笑了笑。

杂念排除,他感到勇气和情意慢慢回升。

严明煦把他的心思都?看在眼里?。

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陆可的脸。

就着微弱的灯光,用深深的目光看了他一阵,然后问?:“害怕吗?”

陆可摇摇头。

男人眼中的光点化开,俯下身,在他的脸上吻了吻。

陆可瞬间脸颊发烧。

亲吻微微在他脸上拂过,转战至他的耳边。男人用牙齿,轻轻衔住了他的耳廓。

从不知道自己耳朵竟这?么敏感,陆可霎时?感到自己像被一张酥痒的电网绑缚,浑身忽地紧绷。

他不得不紧紧咬住下唇,防止泄露声音。

男人像是用鼻息笑了声,低低柔柔,让人心旌摇荡。

空气再次炽烈,氧气怎么吸都不够。

但他还没放过他。

他用齿尖轻轻啃咬,伴随麻痒的舔舐和不可捉摸的吮吸。

陆可逃无可逃,呜咽出声。

男人手往下探。

陆可羞赧至极,企图把头埋到他的肩膀。

男人却撑起身,笑着看他一眼,低下头去……

陆可愕然一震。

他从没想过……他哪经得住这?个,只能无意识地揪紧床单。

不多久,在大脑激烈到茫白的快意中,他蜷缩起脚趾,无法遏制地发出一声微弱的抽泣。

泪水从眼角溢出。

身体里?的燥意和热烈的感情归为?一体。

他感觉到自己这?一刹那的完整。

之后的几秒,他没敢马上睁眼。

一片漆黑中,他听?到男人抽纸,拿过床头水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