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突发的心梗。
这是命运导致的意外。
确认这个消息后,这间焦灼的会议室里,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但没有人脸上露出笑容,相反,人们叨念着“愿逝者安息”。
会议专门为此暂停,全体默哀了1分钟。
另外确定的消息,是剩下3名员工受的都是轻微伤。
同样也不是因为暴力冲突,而?是在游行途中,局部的意外踩踏导致。
众人都已经被妥善安排了住院,没什么?大碍。
于是,在将近深夜10点时,严明煦放走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总裁办清空了,光城的晚风,总算和煦地吹进了这个房间。
严明煦转过头来,歉意地对还在原地装盆栽的陆可笑笑,摸了摸他的后脑,说?:“抱歉啊。本来我的计划是,今晚到这儿,先放你?睡个好觉;然后明天带你?上个正常的班的,但现在……”
陆可摇摇头:“正事要紧。”
男人仔细辨认了几秒他脸上的表情,欣慰笑笑:“嗯。”
他拉陆可起身:“走吧,贴心的小家伙。”
陆可微微侧了下脸。
他感到手腕处,肌肤相触的熨帖,滚烫,和一点传到心口的麻痒。
小家伙乖顺地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此时已是国内凌晨4点多,他们才到公司旁的一家五星酒店入住。
进房间后,又草草收拾到快5点,陆可才顺利爬上床。
他睡了,但严明煦还在继续工作?,一直到本地时间的午夜12点。
到凌晨3点时,又专门起身,跟国内的父母和董事会汇报光城事件的进展。
第?二天早上,陆可从旁人言谈中,无意中听说?这个插曲,简直惊呆。
这个总裁的位置,真得是铁人才能坐的啊!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等他跟着严明煦再次来到公司后,却?发现,围绕这件事的后续,严明煦和他的智囊团进入了无止境的会议模式。
听取受伤员工的最新信息;
讨论?公司为他们提供的医疗环境是否合适;
讨论?员工家庭受影响状况及公司可提供的帮助;
过问他们上街游行的真正原因和目的;
在得知?,这三位都只是单纯地想要应援此次全国大罢工的主题,不是对严氏的管理有什么?意见后,严明煦也并不轻信,跟张峰讨论?,安排将来在他们伤情痊愈后,和他亲自面谈的机会;
讨论?管理制度;
讨论?集团全体员工的福利;
讨论?公司对员工罢工权利的支持是否周全;
讨论?员工对于公司各种意见的发声渠道是否完备;
还有讨论?各部门在接下来的几天要如?何应对各大媒体的采访……
真没想到,在自己眼里的一个独立事件,在严明煦这个层级,竟然有那么?那么?多的大小议题要解决。
趁休息的时候,陆可问严明煦:“不是说?本国每三天就有一场罢工吗?你?们每次都这样?”
严明煦笑:“本市没那么?多。而?且,平时我不在。通常也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的话?,还是一句一个信息量。
简单理解就是,这次他们是赶上了。
但即便只是个非常规事件,严总也没有敷衍的意思。
他总是把?他力所能及的事,做到最好。
又一个喘息的间隙里,陆可逮着继续好奇问他:“那你?要亲自去慰问伤者家属吗?”
他猜肯定是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