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鹏脸上露出欣赏的笑意,赞道:“很好。那小可,你现在就来演太?子砸至珍阁这场戏吧!没有台词,主要?看动作和?情绪。”

现场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开始,陆可脑子有点?乱。

他?没有接受过任何?表演训练。

身上仅有的演技,大概就是偶尔不得不说点?瞎话,来骗一骗家里老为他?担心?的爷爷奶奶。

不过,根据常识,表演就跟上身差不多吧。

首先?第?一步,就是想象一下这位太?子的样子,言行,心?情,然后让他?魂穿自己。

陆可当场在脑中给自己来了一通胡乱培训。

不过,这招很快有了效果?。

他?仿佛眼看着自己身上的休闲装,变成了层层叠叠的华丽长袍,头?上也戴上了太?子沉甸甸的金冠。

眼前雅致的现代?包厢,变成了金玉满堂的至珍阁。

他?闻到了珍贵的迦南香。

他?感到了心?爱之人冤死,他?被父皇背刺的痛苦。

陆可一拂长袍站起身,环顾这间装满了他?多年?积攒的心?爱之物的屋子。

太?子的殊荣,是假的。

他?连世上最珍爱的人都保不住。

他?人的崇敬,是假的。

否则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得知爱人的死讯?

父王的爱,也是假的。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将来人们提到他?时?,会说他?“慧眼识人”、“给后世留下了又一位明君”的好名声。

但这个明君又是指什么呢?

完全听他?的话,按照他?的规矩,进退履绳、毫无思想人性的木偶而已!

假的,都是假的!

不要?了!

都不要?了!

陆可抬手,拿起一件美玉,“嘭”地?砸到金砖地?面上。

一声脆响,激起了他?心?底深埋多年?的不甘。

父亲有那么多女人,却把她们统统视为工具。

自己的母亲久居深宫,只闻新人笑。他?却还要?为那个长年?难得看自己一眼的父亲乖乖读书!

父亲有那么多才人,却也视他?们为工具。

战时?派好男儿出征,为稳固他?的皇位牺牲;和?平时?让工匠雕梁画栋,令才子为他?作诗写曲……

如今,他?还希望自己继续效仿他?那一套!

陆可咬牙,眼圈红了。

他?拿起一件又一件的“宝物”,狠狠掷到包厢的地?上。

最后从屈鹏眼前,取走长长的烛台。

他?辗转整个包厢,一件件地?点?燃了那些看不见的卷轴、扇面、版画、牙雕……

熊熊火光中,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黑夜中大喊“至珍阁走水了!”。

他?眼角滑下一滴泪,转身出门。

屈鹏:“好!”

火光退去,身上贵重的衣衫消失。

陆可回到眼前,望向对面为他?无声鼓掌的严明煦,再目光回跳,望向现场更有话语权的屈鹏。

屈鹏也在微笑,认真地?凝视着他?:“小可没学?过表演,刚才这段,全凭自己的理解发挥?”

陆可不太?好意思。

真是,为了达到严明煦的期望,为了拿下这个机会,脸都不要?,豁出去了。

他?脸很烫,点?点?头?。

屈鹏大笑,欣赏道:“那真是能?吃这碗饭的,尤其是你的身法,潇洒、凌厉,漂亮极了刚才在最后,太?子落泪,是为什么?”

不知为什么,屈鹏明明是在夸……回想起来,今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