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靘穿着裁剪合体,价格高昂的西装出现在他家,推着他爸张老大的轮椅,站在他爸爸的身侧,对他微笑:“你好,张楚尧。”
张楚尧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表情是怎么样,总之是不会好看。
张老大握住南靘修长的手,转头对儿子介绍道:“阿尧,这是新来的保姆,南先生。”
保姆?
张楚尧不太相信。
他找了张老大的秘书问了才知道,张老大昨晚在厕所不小心摔了,爬不起来,狼狈到极致时,是南靘刚好遇到帮了一把,张老大一看这个侍者漂亮又会照顾人,立马买来做保姆了。
南靘确实很会照顾人。
张老大半瘫后时长闹脾气,经常公务处理着处理着就开始扔东西砸人,南靘来了之后,他再也没发过脾气,南靘总能提前一步帮他解决好让他生气的事。
他总是那么八面玲珑,春风和煦就把事给解决了。
如果南靘只是做张老大的保姆就好了,张楚尧或许也不会讨厌他了。
只是张楚尧14岁时,南靘成了他后妈。
在张老大宣布南靘是他老婆的前一晚,张楚尧经过张老大房间时,见到半掩的房门,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只一眼,他愣在原地。
张老大房间的床很大,三米大的圆床铺了黑色的床单,还有凌乱放着几个黑色的枕头。
此时那张黑得吓人的圆床上,张老大正笑呵呵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上准确说是跨上,正坐着一个漂亮的青年。
青年的腰线格外美,明明身形瘦削可肌肉却长得漂亮,随意几条,都像雕塑家用尽毕生所学倾心雕刻的,他的肌肤白得发光,像山间间的新雪,微卷的半长发散开,半遮住他的脸。
可张楚尧知道他是谁。
好像是在这一瞬间,南靘也知道了他的偷看。
张楚尧清楚得看见南靘微低下头,勾起了嘴角,手撑在自己父亲胸膛上,抬起结实挺翘的白臀,用……用女穴将父亲软塌的性器放了进去。
那个位置,没有可能是后面!
或许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南靘突然往门的方向转过来,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吃惊起来,然后回头趴到张老大胸膛上,对张老大忧心忡忡地说:“阿尧好像看到了……”
他是故意的!
落荒而逃的张楚尧心里咒骂道,南靘转过来时明明笑的得意!
而且,他胸前桃大的软胸,明明是女人的胸!他是双性人!!!
他十岁一眼惊艳的人变成了他后妈。
张楚尧坚持喊南靘后妈。
南靘日常都是保持男性身份的,对他这个称呼并不喜欢,每次张老大不在,张楚尧这样喊他,他便会冷下脸,淡淡地看着张楚尧。
就是这样的态度,张楚尧恨极了,南靘就是看不起他!
在张老大面前,南靘装作害羞的样子对‘后妈’这个词坦然接受,可不是当着他父亲当面,南靘就戏都懒得做了!
没有表情,没有表情,哪怕之后张楚尧再多明目张胆地偷看他和张老大性爱,他也毫无波澜,不生气,不生气,张楚尧对他来说是一个连一丝情绪都不需要有的人!
这才是张楚尧恨的!
明明十岁时对他满眼暖意的人,明明,他当时眼里全都是他。
明明,他第二天就回酒店找他了。
可是他慢了,他晚了。
张老大的瘫痪越来越严重,南靘贴心地照顾他到生命最后一刻,他走的时候,张楚尧站在床侧,沉默了很久,才看着南靘说:“你自由了。”
南靘回头望着他微笑,说:“阿尧,我和你爸结婚了,现在是丧偶,丧偶了,他也是我丈夫。”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