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文一下子痛呼出来。

不知道是压到哪根神经,那里一下子痛到不行,任文眼泪都痛出来了。

为什么胸口会痛?为什么他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为什么只有他才会这么羞耻的胸前发痒?

任文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在房间里小声的抽噎起来。

他哭得小声,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家里十分安静,隔音又一般,他哭得声音就这样传到房间外,传到刚下班到家,在玄关换鞋的任北耳朵里。

任北刚听到还以为是错觉,但当他路过儿子房间门前时,那抽噎可怜地哭声清晰可闻,任北一下子心都揪起来了!他尝试拧门把,发现门压根没锁,于是他缓缓推开房门,用这辈子最柔声细语地语气询问。

“文文,是怎么了?”

任文一下子抬头,才看到爸爸已经回家了,此时刚下班一身灰黑工装,头发杂乱无形,面容疲惫却满含关心的任北小心翼翼地靠在门边,对他发出询问。

任北没什么文化,在工地上搬了一辈子砖,此时身上满是灰尘黄土臭汗,他知道自己身上脏,不敢贸然进去弄脏儿子房间,哪怕再担心,也是站在门口。

满心的委屈在见到任北的那一刻破闸而出,任文哭着喊着:“爸爸!”

“诶!文文不哭!”哪怕还管得脏不脏那,任北心疼的急忙跑过来直接将小巧的儿子搂入怀里,手顺着这只雏鸟雀儿的背轻轻拍哄着:“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跟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