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她在东亭市买了房子,东亭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孙芸摇头。
“你个傻逼。”江贵元骂道:“全国房价最高的地方,你姑娘毕业才多少年,就能在那种地方买房。”
“她毕竟上的最好的大学,我听说那儿的学生出来赚很多的。”
江贵元“呸”了声,又道:“我让你别整天打麻将,没事多看点新闻。那儿一套房,就值… … ”他想了好久也没个概念:“够在咱们这儿盖个商场了。”
“真要这么贵?”
“所以你说,你姑娘真不是被人包了!?”
何晋深听了个全程,直到那对男女骂骂咧咧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才转身离开。
江穗月离开了,但众人并不会因为当事人不在就对八卦的热情减淡。
“她本身都那么优秀了,靠自己不好吗?非得走快捷方式。”有人道。
听到“快捷方式”二字,何晋深脚步微顿。
其实他相信… …江穗月干得出那种事。
毕竟,她亲口说过:“男人跟狗差不多,你只要给点肉,他就能对着你摇尾巴。”
她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刚做完,她突然就脱口而出。
她一向喜怒无常,何晋深闻言也没往心里去。
因为下一秒,她又对他娇笑,问道:“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他自然点头。
“你不会的。”她抓着他的头发,笑意减淡。
“只要你还想我陪着你,我就会。”
他抚摸着她的脸,凑近她,时缓时快,时轻时重,直到她抽搐着身子求饶:“你放过我吧,好难受… … ”
在床上,她经常说难受,但何晋深能分辨得出,哪些是舒服的难受,哪些是痛苦的难受。
他知道她快攀顶,于是放快了速度,一下比一下重,抵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某一次结束,她起身穿衣,何晋深躺在床上,目光跟着她移动。
他看到她洗得褪色的毛衣,想也没想就从皮包里抽出五张大钞。
江穗月盯着他手里的钱,笑了笑:“这是嫖资吗?嫖娼犯法的。”
他当即反应过来,连忙搂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后来,他带她去商场,可她什么都没买。
那时候的何晋深不知,那些女装店铺里,一件毛衣就相当于江穗月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她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家庭,他也没去探问,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江州市本地人。
何晋深猜测她跟父母的关系估计一般,却没想到… …
“江穗月就是江穗月,走到哪儿都是中心人物。”周尧勾住他的肩,反讽道。
“你是班长,你知道她的父母… … ”
“不知道。”周尧摇头:“没想到啊,江穗月那样的人,居然有一对这样的父母… … ”他语气略带惆怅。
何晋深回了趟家,小洋楼依旧伫立,没有因为地震而坍塌,他掏出钥匙开门,一股陈年霉味扑面而来,他找到墙上的灯,屋内亮堂起来,家具灰扑扑的,无人居住的痕迹。
他出国多年,父母早已经退休,在海南买了套房养老,许久没有回来。
他沿着楼梯上楼,楼梯年久失修,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音,曾经他在这里住了20几年,度过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时期,如果不是因为他离开,也许他的父母现在还住在这里。
他的房间在三楼,屋内陈设没有变过,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他打开窗,有风透进来,带着一股鲜花的味道。
这一排小洋楼种满了勒杜鹃,这种花好养活,又茂盛,一到花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