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总是理所当然依赖她，喜欢她宠溺自己的模样，也单方面对她失望，从此疏离她。

在外人面前，夜妲究竟是怎样的面貌，她一无所知，只能从杂志上窥见她亮眼的一面。

可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

夜妲选择“换皮”，或许正是她想舍弃弱小的自己。倘若那正是鬼妻夜妲，也许这整件事，会比她想像得更复杂。

真相也会令人难受。

0023 二十二、逼问（H）

夜妲一看到她出来，便兴冲冲迎上来问：“小霏，怎么样？”

“嗯??我想问妳??妳在失踪之前有接触过什么道士吗？”

白霏思索片刻，打算先旁敲侧击看看，厘清究竟是谁引诱夜妲“换皮”，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至于姐姐“换皮”的真正理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问比较好。

夜妲微微皱眉，努力回想却没有半点线索。那天接触的对象，除了公司的人，就是应酬的合作对象了。

“这??应该没有??怎么了吗？”

她还记得对方公司派来的是个新人，口条不怎么清晰，支支吾吾的显得很紧张。

出于她本就有意合作，这孩子感觉上也算老实，便还是顺利谈成签约。

“这样啊，先回去吧，得再查一下妳当天的行程了。”

白霏看出她没有说谎，但也可能是记忆缺失，就跟想不起死前的事一样。

夜妲愣愣点头，脑袋浮现许多疑惑，但不敢多问。

她心裡老是不踏实，能从白霏的脸色看出，“换皮”应该很不好处理，或许还跟想隐瞒的事有关。

离真相越近，就越害怕妹妹会挖出当年的那些肮脏勾当，不敢面对她失望的眼神。

白霏回到家洗完澡，打开电脑就收到林翎传来的案件记录。

当天夜妲准时进公司，开完会联络完合作对象，下班便直奔酒吧，跟合作伙伴谈生意。对方据说是走后门上任的经理，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这些都跟夜妲描述的一致，没有可疑的地方。

警方盘问过她接触过的人，也都表示夜妲跟平常没有两样，没见任何异常行为。

目前想要找到解法，果然还是得知道她想“换皮”的理由，化解执念再回去找师父。只是她有点不敢问，害怕会得到不好的答案。

白霏关上电脑，斟酌许久还是望向坐在床上的鬼妻夜妲。

“姐。”

“怎么了？”

“妳之前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问？”

夜妲有些迷茫，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她的生活一直都还算过得安稳，除了绯闻女友不时骚扰，说不上有不好的地方。

不过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过得形同嚼蜡，没有半点滋味。唯一支撑她走下去的，是她想解决一切阻碍坐上高位，再跟妹妹重修旧好的目标。

白霏抿唇，本以为她是陷入低潮，才做出不合常理的行为。但现在看来，果然是更复杂的原因。

既然如此，便只能单刀直入问清楚了。

“师父说选择“换皮”的人，是因为有想舍弃的过去。妳??有过这种想法吗？”

“嗯??或许有吧，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夜妲忽然心虚，别过目光不敢看她。即使对“换皮”的过程没有半点记忆，可她能隐隐猜到，果然是跟过去那件事有关。

当初为了保护妹妹，毅然决然牺牲自我，结果导致她们关系出现裂痕，从此渐行渐远。

那是一切的分水岭，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心魔，才会在死后一心想跟白霏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