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霏简单回应，也刚好把手头的案子看完。

夜妲盯着她认真的模样，恍然意识到是真的很久没正眼看过妹妹，竟有种一夕之间长大的感觉。

小时候老是依靠她的妹妹，如今已经是独立自主的犯罪心理师，也越发有魅力了。

中午休息，白霏去餐厅随便打了饭菜回来吃，也不时跟夜妲眼神交流。不能说话聊天，对她们来说实在很煎熬。

此时讯息突然跳出通知，竟是“夜妲”传了讯息过来。

（小霏，回去上班还好吗？姐姐礼拜五会来北部谈生意，想说有空跟妳吃个饭可以吗？）

“这个冒牌货??到底想干嘛啊！”

夜妲在旁边看，顿时有股无名火，双手按在白霏肩膀上，散发强烈的敌意。

白霏思索片刻，还是敲出了回话。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能试探“夜妲”到底想做什么。

（几点？）

“喂??！小霏妳不会真的要去吧！小心有鬼啊??！”

夜妲瞪着萤幕，拦着她脖颈哀嚎，感到莫大威胁。

白霏无奈瞄了她一眼，明白赴约定会引起夜妲反弹，只能轻摸她的手，尽量安抚她。

见她还是怨声连连，只好站起身，趁没人注意迅速亲了下她的脸颊，以表她的心意。

“咦??！”

夜妲骤然安静，双眼瞪大摸摸脸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晚上六点。要的话我就订餐厅了。）

（好。）

白霏趁机回完，关掉对话框以免夜妲又吃醋。

夜妲这才后知后觉刚刚白霏亲她，瞬间开心得要命。可想到妹妹竟要跟冒牌货约会，就忍不住委屈。

“呜呜呜小霏妳干嘛答应啊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看看她想做什么而已。”

白霏站起身来，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便拿起准备好的公事包往停车场去，准备去地检署跟犯人晤谈。

夜妲发出不甘愿的声音，哪怕明白她的用意，心裡仍不是滋味。

不过能得来她主动亲亲，感觉还算不差。

0021 二十、换皮

她们才刚到停车场，白霏便远远瞄见有个半透明的身影在车旁边徘徊，看身形是个少女。

夜妲身为鬼能看得更清楚，那竟是个浑身刀伤，模样可怖的女鬼，急忙挡在她身前。

“小霏，等等，有东西??”

“嗯，我看到了，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白霏不怎么在意，大步走过去，装作没看见。

这种鬼经常看见，是未经超渡，只能在世间徘徊的孤魂野鬼，不会伤害她。

“喂，不要接近我的小霏。”

夜妲狠狠盯着她，试着出声驱离。但少女鬼直勾勾盯着白霏，根本懒得理她。

“不用理她。”

白霏无奈喊她上来，没必要做这种无疑是挑衅的事，只会把事情变得更麻烦。

夜妲这才乖乖进去，坐到副驾驶座上，还不忘盯着那个少女鬼，见她没有跟来才稍微放心。

“小霏平常就能看到吗？”

夜妲生前知道她有阴阳眼，但出于看不到，无法体会其带来的困扰。

白霏先前遇到，也总是冷静的模样，偶尔才怕得缩进她怀裡，还以为只是比别人多看见些东西而已。

直到成为鬼，才体会到白霏平常的视角。若再出现几个死状凄惨的鬼，画面一定很恐怖。

“是啊，不然我也看不见妳。”

白霏早就习以为常，尤其她阴阳眼弱，不一定能一眼看到鬼。时常有想找她的鬼突然冒出来，没有心理准备真的会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