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紫金御府。

祁家洋房檐廊,祁骁臣挺拔的身影,立在阴影下。

他等了半分钟,也没见宋紫菀回电话,指着院门外的保时捷,“把车送去车库,放外面晒几个小时,下午宋医生回来还不得被烫到!”

一名助手点头,快步朝着院门外走出去。

盯着助手上车,开进车库,祁骁臣转身走进洋房。

他上楼,经过客卧门外,顿住脚步,推门朝卧房里面环顾一眼。

小怂包带过来的三个行李箱,还是她搬来的样子,她甚至连擦脸的一些简单护肤品都没拿出来。

祁骁臣带上房门,握着烫金门把手,自言自语的声音却忽变沉重,带着点儿讳莫高深的感叹:“她是不是随时打算跑路……”

进入主卧,他换了白色短袖和短裤,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午休。

他又忍不住拿过手机去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这么一会儿工夫,六个未接电话,却一个都不是他想接的。

昨夜很晚才睡,小怂包痛经,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闹腾了半宿,此刻睡眠严重不足,祁骁臣本想给老秦打电话聊两句,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到床头柜。

‘嘉丽’医院,秦院长匆匆上去顶楼天台。

宋紫菀一个人坐在阴凉的地方,整张脸埋在双膝,轻声呜咽。

“咳咳,”秦院长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地上的姑娘,“你这是在顶楼晒太阳减肥?”

他发现,他挖掘的天骄少女没他不行。

这道熟悉而略带几分凉薄的嘲讽,落在宋紫菀耳中,她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红着脸抬头瞥了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一眼,“秦院长你怎么也上来吹风。”

“我可没那闲工夫上来吹30度的热风。”秦院长知道姑娘此刻心情非常的低落,满腹委屈无处倾诉,从裤兜摸出打火机,“咔哒咔哒”把玩。

“原来你一个人跑楼顶来哭鼻子?哭什么?遇到困难了?这次又是什么事让你哭的鼻子都红了。”秦院长语气很淡,就像很熟的朋友那样关照她。

宋紫菀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掸着屁股上的灰尘:“我想请假回一趟徽州老家可以吗?”

“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斜睨着他的天骄。

“哎,还不是那些事啊,具体的我就不说了,说了只会让秦院长您心头烦。”

秦院长在姑娘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语气停顿,慢条斯理解下领带:“既然家里有事,你亲自回去一趟,把家事处理完,直接飞上京参加业务培训吧。”

“看来只能这样了,”宋紫菀对旁边的冷血资本家感激涕零,嗓音带着几分疲惫的哑,惹人心怜,“秦院长,谢谢你一直对我的关照和体恤,等我业务培训结束,回来一定会努力工作,争取给咱们医院创造更多收益。”

“这话我爱听,”秦院长摩挲着下巴,勾唇一笑,“你和周叙言彻底分了?”

“啊?”宋紫菀心虚的垂下眼睫,低声回道:“分了。”

秦院长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没法隐瞒。

某些时候,宋紫菀甚至觉得秦院长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每当她遇到困难,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就像超人那样,替她解决无数棘手问题。

所以,渐渐地,她也把对方当做了好朋友,偶尔倾诉一些男女感情。

“彻底分了对你也好,一天到晚不是家事就是恋情,小小年纪操不完的心。只不过,以你的条件,怕是很快就会成为哪个男人的盘中餐?”男人眉梢一挑,玩世不恭的脸上,闪现笑意。

宋紫菀申请了半天假,便在手机上订火车票。

两个半钟之后,有一趟南下的高铁途经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