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这么大的事情,嫂子对此一无所知。
良久,段闻笙心绪才逐渐平复,他自己给医院打了电话协调取血。
虽说此事已经毫无悬念了,毕竟发生的太过突然,对于段闻笙来说,无疑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他并没急着离开,而是坐在省厅等候鉴定组的结果。
由于是刑警队立案的重要交通肇事案,警方的专用鉴定组工作效率会更快。
段绥礼匆匆赶到省厅,上来祁骁臣的办公室,一进去便是看到儿子抱着双臂,一脸麻木的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舅舅!”祁骁臣看到突然来到省厅的大家长,连忙起身相迎。
段绥礼冷峭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儿子脸上,顿了顿才回神,“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应该快了,坐下喝杯茶。”
祁骁臣这会儿省厅的公务繁忙,便是吩咐秘书进来泡茶。
一壶茶水还没烧开,便有人敲门。
室内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出去,只见办案组的警员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站在门口,躬身汇报:“祁厅,鉴定结果出来了。”
“拿过来。”
祁骁臣连忙起身,从警员手中接过牛皮纸袋,取出里面的鉴定结果,深邃眸光匆匆扫向比对结果。
报告上白纸黑字,清楚明白的写着:相似度99.999%。
眸光中的桀骜,一闪而过,桉桉竟然真的是韩菁菁的儿子。
“报告怎么说?”段绥礼脸庞透着威严,手指情不自禁地捏了捏。
祁骁臣叹息一声,将报告送过来,递给舅舅,“你自己看吧。”
倏然间,段绥礼黑瞳盯着鉴定报告上那显眼的字迹,整个人都轻颤起来,手指都差点没有拿稳报告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逐渐模糊,眼眶湿润,哽咽道:“这就是段家造的孽吗?”
“我们段家百年如一日的行善,换来的却是妻离子散的下场…”
祁骁臣连忙从裤兜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我能做的只有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手中那份报告被段闻笙抽走。
段绥礼攥着手帕,拭擦着眼角的老泪,嘴唇颤抖的不像话,叮嘱道:“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吧,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段砚直…”
一向桀骜的男人,顿时犹如被卸去了浑身力量,窒息的感觉逐渐袭上心头。
突然间捂住了左胸,脸色煞白。
“舅舅!你怎么啦?是不是心脏不舒服?”祁骁臣注意到舅舅难受的喘不过气,连忙过去扶住他,“闻笙!快给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
段闻笙还在呆愣中,突然被哥哥一声吼出来,他一下子慌了神。
他爸常年保持健身,锻炼身体,怎会突然倒下去!
救护车带着移动呼吸机赶到时,段绥礼已经陷入昏迷。
随车急救医生在车上给病人进行了紧急抢救,祁骁臣全程跟在车上,心里只祈祷老天爷不要开玩笑。
…
到了医院,经过一个小时的抢救,病人心脏才得以恢复正常供血。
急救室外面,主治医生告诉家属:“病人有心脏病你们不知道吗?”
祁骁臣点头,“知道。舅舅心脏有点供血不足,但是这些年也没见出过问题,所以也没引起重视,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能再受刺激了!由于他心脏供血不及时,下次再发病,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所以,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考虑做心脏支架,为心脏搭建畅通的供血系统。”
“还有个方案是?”
“另外就只能保守治疗了,在病人不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