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怪不好意思。
韩庭彰转眸瞧了几个女孩子一眼,好不容易开始谈正事了,又被这对父女两打岔。
他可以想象到,大理段家前些天会是多么热闹,虽说长孙二婚,没有广发请帖通知外人,但是听他岳父夏老师说,老人家去段家吃了喜酒,回来说段家操办的很是体面。
门庭挂红绸缎,宅院内外皆是一片喜气洋洋。
不少与段家交好的大家族听闻段家长房办婚事,也都是不请自来,陆续赶往段家道贺。
但是紫如一直在他心中是弟媳的身份,这声‘恭喜’他实在是说不出来,所以不能违心的表现出很亲切的恭喜他们。
少顷,韩庭彰逗了一下小朋友,“这孩子吃饭乖巧,一点都不用大人操心。”
他重新举起酒杯,给段绥礼敬酒。
段绥礼也喝的少,浅尝辄止的样子,专心照顾桉桉吃饭。
“老段!今天呢,我们两个不能畅快喝一杯,留着在两个孩子婚礼上再喝。”
顿了顿,韩庭彰转过脸看着准亲家,与他相爱相杀了大半辈子的粗粝男人,“今晚咱们聚在一块儿,主要还是想和你们商谈韩晏山和娴娴的婚事。”
他沉润眼眸看向一副甜蜜中的小儿女,“他俩喜欢了这么多年,不怕你笑话,韩晏山之所以申请调来沪城工作,也是为了今后和娴娴一起养育孩子,一家人始终都在一起,夫妻俩不用两地分居,跑来跑去也麻烦。”
段雨娴眨了眨眸子,美滋滋的吃菜,旁边,韩晏山不时给她添汤夹菜。
任谁见了都知道他俩恋爱甜蜜,感情稳定,男友温和体贴。
“现在就是想问你的意思,两孩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怎么办婚礼等等。”
当韩庭彰正式说出这番结亲的意思,浑厚嗓音回荡在包房,正在埋头吃饭的宾客不由得抬起。
段砚直淡瞥了对方一眼,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笑容:“你们韩家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懂不起,还跟我谈什么婚事?”
“不是,老段你这话说的就有点…”
“你也晓得,我和紫如新婚,你这空着手来合适吗?”
再次听到段砚直这般直接的说没给紫如准备一份新婚礼物,夏云舒便是掩嘴轻笑起来。
她连忙笑道:“庭彰,你们先等几分钟,我这就上楼去客房拿礼物。”
“老段也真是!几十岁的老男人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和云舒连这点礼节不懂吗?你放心,礼物肯定准备了,多少都会带伴手礼,原来我们是想吃过饭,咱们去客房坐一会儿,你说我们拿一对礼物袋子到餐厅来干什么啊。”
“晏山你随我去楼上客房,帮我拿一下礼物。”夏云舒说着,放下筷子,拿着纸巾擦着嘴角,起身时吩咐儿子跟着一起上楼。
“我也去!”段雨娴连忙搁下筷子,拉着韩晏山,跟在婆婆后边一起上楼去客房。
紫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招呼韩庭彰继续吃饭。
“你当兵这么多年,肯定晓得,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三军开战,粮草先行。”段砚直难得逮着机会,正大光明教育韩庭彰,这会儿可不要口头说道说道。
韩庭彰一整个大无语,手掌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笑着问:“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讲究,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对方回了他一个‘你请便’的淡漠眼神。
“我们家情况,你也晓得,标准的工薪家庭,在物质方面给不到段家的标准。但是,他们结婚,我和云舒会拿出所有积蓄,在沪城给他们全款置办一套婚房。”
“然后,婚礼呢就看段家有哪些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咱们坐在一起商量。”
段砚直没说话,倒也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