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理智按住的情绪突然就有了波动的迹象。

偏偏这时,在楼下地库的车里凑合了一个晚上,姚秘书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

接完电话,急急忙忙上来病房汇报。

“局座!韩专务刚才打电话过来,他十分钟后就到医院。”姚秘书哪里晓得,局座这个时候还沉浸于辛酸与欣慰之间不可自拔。

他突然乱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段砚直眉峰蹙起,桀骜面孔一沉,“韩庭彰真是吃饱撑得!他们单位是被他干垮了吗,大清早跑来医院骚扰我?”

听到糙汉的这声埋怨,王紫如睁开迷蒙睡眼,正要起来,差点从折叠床上掉下来。

躺在高出一截病床上的糙汉,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捞,才发现自己还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情急之下抓到了病床的床沿才没掉地上。

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没事吧?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到你了?”段砚直音调忽然转为温柔。

姚秘书看了看他俩,“那,是不是给韩专务回个电话,就说早上不方便会客?”

“我都这样了,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还会客?!”段砚直又是劈头给姚秘书一顿,直接把秘书训的毫无脾气,也不敢吱声乱出主意了。

王紫如从小床上坐起来,捏着被自己压的有点发麻的肩膀,“没关系,他要来便来吧,姚秘书你去楼梯口等着,看到客人来了就带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