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日本!”
大课间,沈方月反着坐在椅子上?,非常不淑女地趴倒在裴祈的课桌,哀嚎,“她真的太过分了!”
卷子被沈方月的小脑袋挡了一半,裴祈看着她耳朵边散落的几?撮碎发,转了一下笔:“为什么不想去日本。”
沈方月的耳朵动了动。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她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那裴祈又要一个人?在家了。
这不是沈家第一趟家庭国外旅行计划,初二暑假,沈方月就曾经和?父母去过一趟澳洲。那段时间沈方月因为考得太差被没收了手机,于是在澳洲的那一个月,她和?裴祈完全没有联系。
那时裴祈的父母已经离婚,并且已经搬离家里一年。沈方月回家时,看见裴祈家黑漆漆一片。
她倚在窗边给对方发消息,问他去哪了,听见叮地一声,有声音从?上?方传来,她抬头,看见了裴祈的侧影。
他们这一片的小洋房都不高,两层,楼顶配备一个小花园。
裴祈就坐在楼顶边缘,两腿随意地挂在半空,家里没大人?在,他的花园早就枯败一片,几?只?倔强的残枝斜在他身侧。那晚没风,空气凝固般闷热,少年半垂着脸,肩背不是很有精神地微弓,瘦削的肩胛骨撑起身上?单薄的T恤,虚无地盯着某个方向。
沈方月有点看呆了,没有出声,直到裴祈好像感觉到什么,扭头朝她看了过来。
“沈方月。”他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