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拥有着城里人不会存在的野性桀骜。“奎、奎恩赛达。”他甚至失了身为亲王的仪态,怔怔地鹦鹉学舌。
“喝药。”奎恩点点头,将案台上盛着药的木碗往尤里斯面前推了推。“能够止痛和帮助伤口恢复。”黑乎乎的药汁里还浮着一层捣碎了被熬得焦糊的渣子。
尤里斯避开了那股药味,“我想去外面看看。”
“不喝药,你的腿会残废。”年轻的族长目的性却很明确,“喝了药,修养一个月就可以痊愈了。”尤里斯也不是什么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性子,等喝过了药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这么喝了。奎恩见对方喝下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草帘又一次被掀开,外面来了人说着尤里斯不明白的生涩语言。奎恩与外来的人说了两句之后就回过头,生疏客气地嘱咐道:“好好休息。”
之后每天被各种药材浸泡的尤里斯整个人都带上一股说不出的药味儿,即便之后老达什说他可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了,那身药味与尤里斯和赛达族的族人不同的纤细身材令所有人都给他贴上了病弱的标签。尤里斯也并不在意,他是纯正的英国王室血统,从骨子里就是个把自己看作高人一等的种族主义者,自然也并没有和这群落后愚钝的闭塞族群交好的意思。
特别是这里的人都不会英语,除了他们年轻的族长奎恩赛达。尤里斯对那个男人存在着好奇心。在这种被雨林包围的地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英语?而且论起来奎恩也是他唯一能够交流的对象,尤里斯得从这里离开,回到那个奢华糜烂的牢笼中去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而唯一能够帮到他的,只有奎恩赛达。
赛达族每日都会由族长率领十几个精壮的年轻族人潜入雨林狩猎,一般都是早上到中午的时间,在阳光最盛时归来。尤里斯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在小屋前看着他们列队而归的习惯,准确来说他是在看奎恩。那个男人身上围着斑驳的豹皮,肩膀上横贯陈年的旧伤,明显是猛兽烙下的抓痕。奎恩比起他的族人还要高出半头,眉眼之间的距离很窄,眼窝又深,看起来就有股天生的凶相。
那股散不去的血腥味来源于他的猎物,野鸟之类的猎物稀疏平常,尤里斯记忆犹新的是他见过奎恩上身沾满了干涸黑红的血液,肩上扛了一条没了气息的鳄鱼。即便是尤里斯,也从未见过这种画面,愣神时奎恩注意到了他,停下了脚步对他颔首致意。
晚上尤里斯分到了一块烤好的鳄鱼肉。他默不吭声地吃完了,等睡觉时却在床上莫名的血液沸腾,也许是从未吃过的鳄鱼肉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奎恩自他面前走过时如同危险的野生动物睥睨的瞥视。明明只是生活在这种小村落里的人,可能连枪炮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却过分自傲
“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尤里斯无法忍受这里的落后,在一个月伤好之后就直截了当地拦下打猎回来的奎恩问道。
“我会送你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那里有通讯的设备。”奎恩说道。
至于为什么是奎恩这个族长亲自送他出去,实际上赛达族的打猎任务繁重,本就关乎整个族落的伙食,会让奎恩放下这个责任的唯一原因是从这里到城镇的路过分危险。再加上雨林植被茂密,没有熟悉的人引路根本走不出去。
巨大的金雕称职地引导着方向,奎恩则在丛林中穿梭寻找适当的路线。绕开了一些猛兽憩息的地方,奎恩凭借着哨声与从小相伴着一块儿长大的金雕沟通。在尤里斯看起来这种事情可以称得上是神奇了。“你的英语,是从哪里学的?”一路上的静寂令尤里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奎恩抹掉额上的汗,闻言顿了顿动作:“以前有人也来过这里,是那时候学的。”
“只有你学了?”尤里斯多疑的性子冒了出来,会到这种生僻地方来的大概多是那种研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