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第一次亲,沈禾尚且能够接受,只是双手紧紧拽着裙摆。

不想季松没个够,怎么亲都不肯离开。

沈禾渐渐觉得气闷,手松开了裙摆去推季松的胸膛;偏他?钢打铁铸一般屹然?不动,反倒离她更近了些,只在她气息错乱时渡口气过去。

有了这口气,沈禾一时清醒过来,偏又被他?的唇舌逼退,渐渐溃不成军,气息喘喘;季松便再给她渡一口气,在她清醒时又攫取她口内气息,一点点讓她气息紊乱,迫她唇舌大张着去抢他?口中气息。

如是反复,沈禾快被他?逼疯了,在他?渡气给她时,狠狠咬了下?去。

沈禾说?不清自己咬在哪里,只知道她用了狠劲儿,甚至殃及到了自己,她口内软肉都猛然?一疼;偏偏他?似乎毫无?察觉,越发刻薄地压了过来,一时间唇舌交缠、口齿相接,她連連败退,终于忍无?可忍地死死咬了下?去。

他?舌正探进去,刚巧被她咬了个结实?。先是一阵疼,随后?是浓重?的血腥味;这点血腥味反倒激起了他?的戾气,他?更加凶恶地缠了过去,直到她被掺了血腥味的口水呛住,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她瘫伏在床,捂着心口呛咳连连,漂亮的小脸染上薄红,清澈的眼睛泪光莹莹,无?助地大口喘气。

季松总算痛快了些。他?张着嘴,手背重?重?擦过唇角,又浮出?一抹笑。

嘶,她是真的急了,咬得他?好?疼。

季松垂着手看她渐渐恢复如常,“好?了?”

“那再来。”

说?着上前一步坐到床沿。这回他?吸取了教训,一把?将她抱在懷里。

沈禾坐在他?腿上挣扎不得,眼见他?面容又凑了过来,瞬间驚慌失措地推在他?胸膛上:“子劲别”

季松停了动作,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像一条嘶嘶吐信的蛇:“反省好?了么,我的夫人。”

沈禾理亏,她想笑,偏偏又觉出?几分委屈来。她别过头低声道:“我不該把?那两位姑娘带过来,更不該同你置气。”

季松嘴角微微勾起,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或者说?,一句承诺。

沈禾许久后?才又开口。她头愈发低,声音湿漉漉的:“可你本来就色……”

季松失笑,一时有些无?奈。

哪里是他?色,分明?是她体弱,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他?这样?紧密地抱着她、这样?蛮横地亲吻她,她却毫无?反应,还怪他?急色。

偏偏他?也不争气,瞧着她就歡喜,总想着亲近她,才给她抓住了证据。

眼见姑娘要?掉眼泪,他?只得拥她更紧:“好苗苗,怨我,我不該这么急色。”

“可我只喜歡你一个人,你总要?信我。”

“苗苗,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快说?给我听。”

沈禾明白他的意思。他为她做了太多,不求她报答,却要?她说?一句喜歡。

可那话……她着实说不出口。

倒不是怕季松变心。就她这副身体,能再活二三年都是奢望,等不到年老色衰、故人变心的时候。

可是……季松越是想听,她就越是不想说?给季松听。

谁讓季松喜欢她呢?谁讓她想捉弄季松呢?

如是想着,沈禾低着头輕声道:“子劲,夫妻间該举案齐眉,别的话……不好?说?。”

她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不胜娇羞;季松没法子,只得绕过这个话题:“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生气么?”

“我不该给你设套……”

“不是这个。为什么洗衣裳?”

沈禾驚得抬起头来,见季松满眼认真,又不好?说?自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