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季松发了话。季松道:“松手。”
沈禾抬头看着季松,果然乖乖地松了手。
也果然看见了季松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与失落。
沈禾又掉了一颗泪珠子。她心头安定了下来,低头望着季松的手,自己的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靠近了季松的手。
又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抓住了季松右手的小指。
似乎是害怕季松再呵斥她,沈禾握得很轻,只松松抓住他的小指;见季松没有抽回手,她胆子大了些,用五根手指圈住了季松的小指。
季松喉结滚了滚,到?底没有说出话来。
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指。
季松垂眼看着他手掌肤色很深,是灿烂的蜜色;她手指很白?,白?嫩细腻得像酥山上的奶屑。
他手指粗些,也长些;她手指又长又白?又细,十分漂亮。这?就是古人说的手如柔荑,指若削葱吧?
两人的手……瞧着还真是截然不同,又莫名得很搭。
怪不得她说两人的手不一样?。
季松眉头舒展了些。
沈禾看他一眼,心头底气?越发足了。
“子夫君,”她声音带着哭腔,湿漉漉地压了过来:“夫君想我疼,对不对?”
季松一愣,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方才气?急之下他捏着沈禾下颌,冷笑着嘲讽了她一句,问她也会疼?
季松又看着沈禾,见她肩膀不住颤抖,声音也有些抖。她问:“夫君,我疼了,你就会原谅我,对不对?”
季松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话来。
这?丫头……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是又玩苦肉计吧?
季松不说话,沈禾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说话时便更可怜了:“夫君……这?次是我错了,你打我消气?,好不好?”
“好,”季松终于笑了。他手腕略一用力,沈禾便被他拽到?了身上。他低笑着道:“这?么?不乖,是该打。”
“我想想怎么?打你嗯,打屁股好不好?那里肉多,不会把人打坏。”
沈禾有一瞬间的愣怔。她万万没有想到?季松会真的打她,居然还如此认真地思考打她哪里。
可她放出了话,这?时候再说不行,恐怕会更加激怒季松。
她想了想,声音越发颤抖了:“……好。”
这?回……她怕是真的要挨打了。希望季松别太生气?,别真的把她给打坏了。
季松忍不住笑了
他确实爱在她腰臀处动?手,但那是调情,从没有真的动?手打过她;方才他故意说要打她,就是想知道她说要他消气?,是否是真心的。
没想到?她愣怔着,眉头拧着沉思了片刻,一看就知道有一肚子的小心思。
他这?位夫人啊,倒是有不少?的主?意,偏偏这?些主?意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季松有些好笑。季松虚长她两岁不算,还在朝堂战场上磨练了许久,哪里是她这?久居深闺的人能对付得了的?
这?会儿见她愿意为了穗儿对付他,一时间也有些气?恼,便拍了拍自己的腿:“趴过来,乖乖挨打。”
沈禾愣愣看着季松,满心都是一个字
逃。
季松这?回气?坏了,她要是乖乖趴了下去,季松一定不会手软,到?时候她怎么?办?
“过来,”季松又说了一遍,见她迟迟不动?,又沉声问了一句:“还不过来,那方才的话都是骗我的?”
沈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摇了摇头,眼泪汪汪地、手脚酸软的、慢吞吞地一点点挪了过去,又被季松一把摁在了他的腿上。
沈禾想哭。这?会儿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