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不信他说的话季松可是侯府公子,这会儿都二十了,怎么可能没碰过女人?但也没必要纠结这事,只?笑道:“知道了。”

李斌见?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了,不由又强调了一句:“夫人,武将?最要紧的是身子,何况五哥自小受侯爷看重,侯爷怕五哥过早破身、被女色勾了魂儿,要他成婚了再碰女人”

“夫人,您真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沈禾不由愣住了。

季松那人身强体壮,情欲也炽烈,他虽然没碰过沈禾,但沈禾从没奢望他没碰过别的女人,还以为他早就养了一群女人;这会儿仔细想想,季松每天都陪着?她?,好?像确实没时间去找别的女人。

这么想着?,心头就多了几分愧疚她?体弱,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季松几次想要她?又生?生?忍下,还真是……苦了他了。

见?沈禾动容,李斌适时地退下感情这事,旁人帮不了,何况他瞧着?夫人也喜欢五哥。两人把误会说开了就是,他没必要掺合进去。

沈禾想了好?半天,觉得劝季松毁掉首饰的事情实在麻烦,李敏生?日又快到了,便想着?李敏生?日过了再和他说这件事。

既然下了决定,沈禾便放下心来?,又装了几十颗珍珠做礼物

先前季松送她?的珍珠,她?给大嫂做了头面;那之后季松又送了她?很?多。季松为人大方,各种礼物没少过她?的,可她?不喜欢这些珠翠之物,也就一直留着?,这回正好?派上了用场,想着?即便不能帮李敏解决了郑夫人的事情,也可以让李敏过得舒服些。

这边沈禾收好?了珍珠,那边季松坐在桌案后头问?:“明天就是李敏的生?日了吧?我?明天有点事情,恐怕不能过去了。”

沈禾看了季松一眼,见?他面上满是纠结,就知道他在撒谎了,肯定还是在和她?赌气?,想她?服软,便笑了笑:“好?,我?自己?去就好?夫君当以公务为重,别为了我?耽误了官家的大事。”

季松有些气?,泄愤一样摔了手里的书;见?沈禾照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他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若是一切顺利,倒是很?轻易就能做完。”

“夫君忙自己?的事情吧,”沈禾笑得十分贤惠,仿佛真的只?是一心以夫君为全部?的妻子:“我?自己?去就好?。”

季松被她?气?得心口一滞,片刻后终于开了口:“好?好?好?……我?是该忙自己?的大事!”

沈禾只?当不知道季松生?气?,只?轻声?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次日季松果然早早起身离开,沈禾自他起身就醒了,只?是闭着?眼装睡;季松练完早功又洗漱干净,临走时又走到床边看她?,看了许久低低叹气?,似乎赌着?气?离开了;他一离开,沈禾便忍不住低低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季松性?子这么好?玩?

既然醒了,沈禾就起身打扮了。这回是为了给李敏撑腰,她?一定得穿得威严华丽一点。虽说她?这副面容威严不起来?,但也要穿得贵重华丽一点,好?显摆显摆自己?的身份。

说来?好?笑,季松明明看不上五品的诰命,可后来?还是给她?请了,她?自然也有诰命的衣裳;可这回她?是去给李敏助威,是私人交际,倘若穿了诰命的衣裳,那还不够小题大做的,因此只?穿了身便服。

这身便服穿得很?不舒服上头用金线绣了各种各样的华丽纹饰,何况头上还顶着?好?多钗环;为了尽可能地多戴些东西,穗儿还特意堆了假髻过去。等她?被摆弄完后,沈禾对着?镜子一看,忍不住发出了感慨:“这就叫头重脚轻吧?!”

穗儿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