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明显是坐牢去?了啊,”那人垂着头唉声歎气。他原先?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两条腿分开搁在台阶下的地砖上;这会儿见了季松,他慢慢站了起来?。

忽然一个跃起扑到了季松身?上

季松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招呢,腿一迈就要跳开,没想到被李斌、赵姓侍卫一左一右地牢牢抓住了胳膊,他便躲无可躲地被那叫花子抱了个满怀。

季松用力往后仰着头那叫花子头发?太臭了,他实在有点顶不住。

叫花子抱着他长吁短叹,头还在季松脖颈胸膛前?恶狠狠地蹭了几下:“五哥,弟弟我都快烂在牢里?了!”

季松拍了拍他的后背手下顺带用力把他肩膀往后掰;季松挨了折腾,李斌他们也松开了季松,刚放开季松就往后跳了好?几步,半是好?笑、半是警惕地望着季松。

季松皱着眉拍着衣裳上的灰:“成成成,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到底是自己手底下的兄弟,怎么弄成这么个样子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蹲大牢去?了呗,”叫花子总算松开了季松,立刻又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许是方才偷袭得手,这会儿他脏兮兮的脸上也多了笑。

“……正经点,”季松皱了眉:“咱家的人,哪个大牢敢抓你啊老实说,否则老子踹你!”

都是战场上讨生活的人,最怕的就是背后有人捅刀子,也因此,侯府的人不管侯府叫侯府,叫家里?;至于季松这些所谓的侯府主子……底下没人的时候,都是哥哥弟弟地乱叫一通,时不时还给对方使?个坏。

可家里?怎么闹腾是家里?的事,在外头受了欺负,场子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这会儿季松摆明了要替他撑腰,可叫花子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他伸直了腿歇着,人又唉声叹气了起来?:“五哥,北城兵马司。”

“……?!”季松总算回过神来?。他几步走到叫花子面前?,弯腰看了他好?久,慢慢琢磨出前?因后果了:“不是、那王瑶还没出去?啊?他不打算出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