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来人很是疑惑:“小五,你不是来见夫人的堂妹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来人说着?皱眉看向季松:“不会?想?要把小姨子给收了,坐拥齐人之福吧?”

季松一声冷笑:“九哥骂我骂得可太脏了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造了什么孽收了她啊?”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同时大笑起来。

来人正是季懷义,听说季松来见沈家?的人,正巧自己也闲着?,就跟着?来看看热闹;将事?情原委一一听完之后,季懷义皱眉叹了口气?:“说来,幸亏她年纪小,还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恶意;要是多活几年,到了二十多岁,有这番心机便很可怕了。”

季松一声嗤笑:“九哥这是什么话?咱们可是在朝堂上讨饭吃的人,一个混不好就是抄家?灭族、身死名灭的大罪,怎么会?看不出后宅女人的那点弯弯繞繞?”

“就她这点弯弯绕绕,还想?污蔑我的苗苗,做梦吧她!”

“倘若有人能糊弄了我,那一定是我甘愿被她糊弄。”

季松这么说话,季懷义也笑了一声:“也是,女子毕竟困在后宅的方?寸之地,没真正刀刀见血地和人厮杀过,论起城府手腕,到底是比不过男人;只是男人在外头厮杀累了,不愿意去点明她们的那点小心思,但凡她们能讓自己快活,即便互相弄死了彼此,那又有什么要紧的?”

季懷义这话说得透彻,季松却?补了一句:“和男女有什么关系?只看有没有接触过而已。嫂子也是女人,还不是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勋贵家?里?多的是男丁,又有几个挑得起大梁的?”

“说来,别祖先战功赫赫挣了个爵位出来,后世子孙躺在上头起不来,骑个马还能摔下来摔死”

说着?季松低低笑了,显然是想?到了昔日武平伯的事?情:“那就讓人看笑话了。”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季怀义递出个信封来:“小五,你要查夫人的生平,怎么也不说一声先前你成婚,侯爷让我帮着?操持婚事?,我顺带把夫人的事?情都查了查。”

季松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他?不由叹气?:“苗儿那人谨慎,不愿意让我知道太多,我本想?顺着?她的意思,偏偏这回”

说着?季松笑了一声,顺手接过了季怀义递来的信封:“既然如此,就让我先看一看,免得再有人来欺负我的苗儿。”

季怀义不声不响,只端起茶盏慢慢饮茶。

大夏天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他?确实累的够呛。

信封上没有封蜡,季松略一翻看,直接取出了信纸看了起来。他?先是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又拿起两张纸反复对比着?看,慢慢问?出了一句话:“这个吳子虚……到底是什么人?”

宁远侯府到底阔了许多年,底下人办事?的本事?自然不浅,虽说只有寥寥几张纸,却?也将沈禾的生平大致勾勒了出来

出身商户但貌美的女子,打小就被贵夫人们惦记上了,想?要把她送给贵公?子们拉关系;偏偏她体弱,美人灯一样?,贵夫人们渐渐没了这个心思,直到她不知怎得被苏州譚巡抚的公?子给看上了,譚公?子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妻。

譚巡抚拗不过儿子,威逼利诱地要沈禾嫁过去;不想?半道杀出一个吳子虚来,抢在譚公?子娶沈禾之前,给沈禾与盛羽定了婚约,又当?着?苏州一干大员的面说给沈家?的生意上使点绊子,沈家?自然会?乖乖地把女儿送上。

混官场的,别管底下多么不堪,面上都得体面;虽说谭巡抚确实没少给沈家?使绊子,但一旦被人指了出来,他?便不得不让底下人收手,免得被御史们抓着?弹劾,毁了官声;再加上盛羽也是个才子,日后未必不会?金榜题名,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