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肿臉充胖子, 反正她送的东西,季松要是喜歡她, 她就算送张白纸季松都会开心;季松要是不喜歡她, 就算她把全部身家都当了、给?他送礼物,季松照样看不过?眼。
想着沈禾懒洋洋地坐在?桌案后看书。她姿势随意, 两腿盘膝坐着,一只?手肘搁在?桌案上、手掌撑着臉,斜斜握着书看着;她这个姿势, 季松进来时就只?看见了她的侧臉。
沈禾是鹅蛋臉,一侧就顯得脸小了一圈,也越发顯得眉眼修长漆黑,映着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分外出彩。季松一看,走路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越发覺得看不够了。
这丫头……不看身段的时候,还真是能把他给?迷住;至于身段……再给?她找几个廚子吧, 这丫头总是不爱吃饭, 真够讓他头疼的。
从门口到桌案不过?几步远的路程,季松硬生生走了好久。他走到沈禾面前,隔着桌案坐在?了沈禾面前, 也学着她的姿势用?手肘撑着脸;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沈禾,所以沈禾好久后才发现他,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多久, ”季松勾唇笑了:“苗儿怎么不戴耳坠儿?”
这丫头人好看,可是不爱打扮,平常送了她好多首飾,可她不常穿用?,季松总覺得有些可惜,可惜她那样的姿容,打扮起来肯定光彩照人。
“耳坠儿啊,”沈禾笑了笑:“太贵重了,等什?么时候需要见人了再戴吧。”
“哪儿贵重啊,”季松不高兴了:“送给?你就是给?你戴的,你要是覺得需要见人,那再弄点不就好了?”
“别?别?别?,”沈禾一迭声地拒绝。她慢慢放下?了书,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耳坠儿太重了,我?戴着耳朵疼。”
她这么一说,季松就凝神去?看她的耳朵,果然瞧见她耳朵有些红肿;看了一眼,季松伸手上去?摸了摸,察覺到她耳朵依旧柔软,方才放下?心来:“这样啊,下?回弄点轻巧的耳坠儿。”
沈禾想说不必破费了,又听见季松问她:“你不喜歡戴首飾,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首飾太重?”
沈禾望他一眼,忽然泄了气趴在?桌案上,脸蛋儿紧紧压在?手臂上:“是啊。”
“你整天说我?懒,我?哪儿那么懒啊,这不是身体就这样、我?怎么可能像你那样风风火火的啊?”
“那些首飾不是金的、就是银的,一个比一个沉;上头又镶嵌着珍珠、宝石什?么的,那一个挑心就一两多的金子,一整副头面下?来要好几斤呢,我?戴起来脑袋疼。”
沈禾侧着脸不看季松,季松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抬手给?她捏了捏脖子。
她脖子又细又长,瞧着好看,但确实顶不住那么重一副头面;想了想,季松又道?:“听说点翠漂亮又轻巧,你要是不喜歡金银做的首饰,要不,我?给?你”
“别?,”季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禾给?打断了;她一个激灵挺直了肩背,蹙着细长的眉头看他:“你千万别?,我?不要那个”
“点翠啊,好看是好看,可点翠是从活着的翠鸟身上取下?来羽毛贴在?首饰上头,一只?翠鸟身上只?有一点点羽毛能用?,这个太伤天和,我?不要。”
季松眼珠子转了转:“你喜欢。”
女孩子喜欢首饰本就正常,何况要是没有了解过?,她怎么那么清楚点翠该怎么做?
她要是喜欢,那他就给?她弄来天生万物,本就应该为人所用?;区区几只?鸟儿就能换她开心,还能免除了她的痛苦、讓她舒舒服服地打扮给?他看,实在?是很值。
“你不准给?我?弄,”沈禾眉头皱的更紧,她两手抓住了季松的手:“子劲,我?不喜欢那东西太造孽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