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就连纹样都是他?们列出来?、只让沈禾挑选一下的;至于什么血槽、什么样式,她一点也不明白。
这东西肯定只是用来装饰的,季鬆平常兵器不少,估摸着也是好?东西?,轮不到她送的东西;至于名字什么的……她不喜欢季松,还?是别弄了。
等等,她虽然不喜欢季松,可嫁给季松就是为了让他帮忙照拂自己的父母,要是不弄个纹样过来?,等过了三五年,自己坟头草都绿了几茬了,季松还?能记得?自己吗?那时候他还会帮着照拂父母吗?
想了想,沈禾红着脸轻声道:“烦请您帮我拿张纸过来?,我想写?几个字,好?让您帮我刻在刀剑上头。”
师傅只当没看到沈禾的神情,立刻从一旁拿了筆墨纸砚过来?这种事?情他?经历得?多了,自然驾轻就熟。
师傅毫无异样,沈禾却慢慢红了脸。她提筆慢慢蘸了墨,想了想,落笔写?下了两个字。
“哟,鸟虫书,姑娘见识不浅啊,”师傅又?笑了,沈禾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写?下的字,偏偏字迹还?没干,她又?怕弄花了字,只好?将手掌隔空覆盖在纸张上头:“您、您见笑了。”
上回?王珩送来?了《金石录》和《杜工部集》,倆人就先净了手翻看了翻看;由于季松老师的寿辰还?没到,因此那套《金石录》还?在季松书房里,俩人倒是长了不少见识,譬如将松、禾二字的各种写?法都看了,从鸟虫篆到楷书,俩人都给认熟了。
鸟虫篆又?叫鸟虫书,这种字体笔画比较柔和复杂,还?往往添有图画,看起来?比较华丽,经常用作装饰;著名的传国玉玺上头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这八个字用的就是鸟虫篆。
这回?想着送季松礼物,沈禾就把这几个字给翻腾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师傅笑得?越发和善:“姑娘,这字可得?经过我的手刻在兵器上,我肯定要看啊,姑娘又?何必不好?意思呢?”
沈禾想想也是,又?慢慢移开了手,红着脸看着手底下的字。她声音好?低,低的只有她和师傅两个人能听见:“烦请您将这两个字刻在挨着手柄的剑身上,正面反面各刻一个字……”
师傅闻言又?拿起纸张看了会儿,他?望着沈禾道:“姑娘,这俩字,我刻成?一样大?的吧?”
沈禾茫然地望着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师傅一看就知道这姑娘什么也不懂了,偏偏这图纸画的不错,姑娘呢,不仅长得?好?看、人也礼貌,更重要的是这姑娘说话和声静气?的,衣裳料子也好?,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里养出来?的,当即笑着解释道:“平常用作实战的刀剑,它要顺手,重心得?稳,所以刀剑两面它得?一样重,这样用起来?顺手;这俩字它笔画不一样,要是刻成?一样大?的,那两边用的料子不一样多,重心也就不稳;偏偏姑娘是用作装饰,那干脆两个字一样大?,笔画的粗细也一样,这样用的料子不一样多,但看着好?看啊。”
沈禾想了想,点着头轻轻应了。
既然敲定了样式,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沈禾担心了;这兵器铺子的规矩是,留下一半的价钱做定金,沈禾便掏了银票出来?:“烦请您快些做。”
师傅自然答应这铺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给钱可以缩短工期;说是缩短工期,也就是先做给钱多的客户定下的兵器。
好?不容易商量好?了一切,沈禾低着头走出了铺子好?羞啊,被误认为?是送给心爱男子的礼物了。
等走出了铺子,沈禾抬头望天,深深吐了一口气?希望季松喜欢。这样,等她死了,季松看到这对刀剑就能想到她,她也不用担心父母被人欺负。
铺子里,方才盯着沈禾的两名侍卫见她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