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禾一夜好眠,次日听见?季松窸窸窣窣的起床穿衣声,她翻个身,用薄被蒙住了头。

季松一看就知?道她醒了,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自打?他拉着她跑步开始,她每天起床都不情不愿的,这会?儿季松有了捉弄她的心思,也不叫她,只先去外头练早功了。

季松一出?去,沈禾立刻扔了被子坐起身来好热啊,即便这里房前屋后都是桑树,也照旧热得人出?了一身的汗。

沈禾热得浑身都红了,她不住地用手朝脸上扇着风,可那点凉风无济于事;沈禾眼睛四下看着,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了一把折扇。

沈禾顿时笑了。她趿着鞋走到桌子前,打?开折扇猛扇了几下,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既然凉快了,沈禾也不想睡了,索性?走到窗户前四下看着。

屋后满满都是桑树,绿荫浓密;至于屋前,季松光着膀子,正拿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刀挥舞着。或许是沈禾的错觉,她依稀听见?了大刀落下时的风声。

沈禾想着想着,手下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暑热就又跟了回来;她回过神来,又用力地扇着扇子,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季松身上。

他两手举着长?刀,胳膊上的腱子肉一块块地鼓了起来,大胳膊粗、小胳膊细,瞧着精壮极了;他又举着长?刀不住地动,胸膛上的腱子肉也鼓了起来,腰腹反倒窄了下去;他背对着她,又出?了不少的汗,汗水小溪似的顺着他肩背上的腱子肉一条条流了下去,直直深入到薄裤里头,越发显得他臀又圆又翘。

还,挺好看的……

想着沈禾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膛一路看到了脚尖,视线一览无余、一点阻碍都没有……

沈禾想哭了。她那胸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啊……

不对,人家没有胸但是长?命啊,她就这一二年的寿命了……

想着沈禾免不得暗自神伤即便早就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但掰着指头等死也够让人难受的。正想着,手头的折扇忽然被人夺走了。

沈禾抬头,果然看见?季松就在面前。这房子是砖瓦房,窗台很有些宽度,他左手手肘撑在窗台上,右手拿着扇子不住地扇风:“苗苗想看我直说一声就是,我怎么?会?不准你看呢?何必非得偷偷摸摸地在这里看我呢?”

沈禾看他一眼,恨恨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照旧光着膀子,汗水在蜜色肌肤上纵横,显得他皮肤像流动的蜂蜜一样,生机盎然,熠熠生辉。沈禾想了想,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能不能……摸摸你啊?”

季松面上的笑淡了点,见?沈禾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他,笑容又浓了:“挺好,长?进了,知?道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了……想摸就摸,我生来就是给夫人摸的。”

沈禾想瞪他,为他说话太过于没羞没臊;不过她还想摸摸他呢,也不好瞪他,只慢慢地伸出?了手,轻轻戳了戳季松的胳膊。

是季松左胳膊的大臂,这会?儿上头的腱子肉还鼓着,汗水也没干,但因为季松一直扇着风,摸起来反倒有些凉。

他胳膊倒没有沈禾想象的那么?硬,反倒是柔软有弹性?,沈禾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捏到骨头。

沈禾抿嘴笑了,可笑里有几分惆怅;她低头就要?收回手,却被季松摁住了。

季松右手还捏着扇子,那扇子合上了,他就腾出?手来摁沈禾的手;沈禾忍不住抬眼,却见?他眉头皱着:“苗儿……这就摸够了?”

沈禾应了一声,季松又问?:“怎么?忽然想摸我了?”

沈禾愣了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就是羡慕他,毕竟他一看就很能打?;可这话不好说,她笑道:“你好看,所?以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