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靠山也不小。
知道这事后?,季松直接让人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他掺和这事是为了还王珩的人情,没打算和赌场后?面?的人对上,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动手最合适不过了;这会?儿见了尸体,季松立刻带着亲卫闯进了赌场中,正打算将王瑶给捞出来?,却?被赌场的老板拦住了道路。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季松微微挑了挑眉。他扬了扬下巴,亲卫立刻跑去找人。
见此老板咬了咬牙,可看向季松时,他又笑了:“这位爷……盛夏暑气重,爷过来?喝杯茶,免得伤了和气。”
季松似笑非笑:“这地方脏,我喝不下去。”
“爷多虑了,”赌场老板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本事。他照旧笑着,弯着腰做出个邀请的首饰:“后?头自然有雅间……还请爷赏脸。”
季松低头拨了拨荷包旁边的腰牌,将“北镇抚司”四个烫金隶字露了出来?,果然看见赌场老板瞳孔一缩。
目的达到,季松收了手,“前面?带路。”
雅间居然真的十分雅致。这屋子不大,但里头有紫檀的桌椅、甜白瓷的花瓶,细一打眼,桌上还有端砚宣纸湖笔徽墨,哪一样都?是顶顶好?的東西?,一瞧就?知道是富贵了好?几代的人家才能?弄出来?的東西?。
赌场老板亲自将青花瓷的茶盏端给了季松:“上差今日前来?,小人无以为敬,只好?献上一杯淡茶,还请上差赏脸。”
话虽如此,赌场老板却?没有将茶盏递给季松,反倒是放到了季松手侧的桌子上;再?一细看,还能?看到茶托上、茶杯下压着一张银票。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季松看了银票一眼就?别过了眼去。他茶也没喝一口,只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这是在贿赂我?”
赌场老板心道难道不是么?锦衣卫没钱了就?找富商的麻烦,倘若对方不肯乖乖献上银钱,便把人关进诏狱里酷刑加身,非得把人折腾得家破人亡才甘心,这难道是什么秘密吗?
可对方毕竟是锦衣卫的人。赌场老板笑得愈发殷勤:“孝敬上差,本就?是小人该做的事情说不定,上差还认得小人的主人,小人怎敢不敬上差呢?”
季松低低笑了。
这人语气虽然和善,可分明是在威胁他说他身后?的主子身份不一般,让季松见好?就?收,免得真把人给得罪了,季松自己也没法儿收场。
原先季松跟着他过来?,只是为了让底下人去找王瑶;听了他这话,季松倒是真的对赌场后?面?的人感兴趣了。
他是没有表明自己侯府公子的身份,只说自己是锦衣卫千户;可这身份不算低了,锦衣卫又让人闻风丧胆,却?依然被这人威胁。
赌场老板是色厉内荏,还是当真有个大靠山?
想着季松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打量房屋内的装饰。
方才只看了一眼,季松就?明白里头的东西?都?不一般;如今细细看来?,才发觉这些东西?装扮得也十分的错落有致,倒能?看出来?主人品味不错。
到底是谁呢?
季松想不出来?,只知道赌场老板又在喋喋不休:“这一百两?银子的贽敬,小人自当送给上差;只是旁的嘛,还请上差将人带走。咱们小本生意?,经不起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