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药铺外站了几天, 究竟为了什么?

盛羽有些想笑,为季松的无耻。

他站在自己未婚妻家的药铺外一连几天,还能?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见一见他另嫁他人的未婚妻。

只是……

盛羽的目光渐渐落在了餐桌上。

餐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色, 他认不出都?是什么原料, 但异香扑鼻,一眼可见价值不菲;酒也是苏州的惠泉酒, 那酒颜色明亮、香味醇厚, 一看就?知道是陈年佳酿。

倘若再?多想些,譬如这家酒楼

盛羽在这一片住了小半个月, 自然知道这家酒楼是附近最贵的那一家。

季松特意?请他来?这家酒楼吃饭,未必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与财力,好?讓他知难而?退。

思及此, 盛羽輕輕呼气,声音尽可能?的沉着冷静:“我来?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是谁?”季松并不给盛羽含糊其辞的机会?:“不会?是我的夫人阿沈吧?”

阿沈。只提一个姓氏,连沈禾的名字都?不肯讓他知道。

盛羽渐渐染了怒气。他忍气笑了:“季五公子是否知道我和沈姑娘的关系?”

“知道,你们曾经是未婚夫妻,”季松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面?上满是和煦的笑:“可惜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讓阿沈做了我的夫人。”

“我看公子举止气度不凡, 倘若用心读书, 过上一二十年,未必不能?金榜题名;再?过上一二十年,或许也能?混个二三品官衣锦还乡, 夸句寒门贵子也不为过。”

“鸡窝里倒是能?飞出来?金凤凰,可我的阿沈进不了寒门我的阿沈娇贵,吃不了苦,只能?生在金银堆里、锦绣丛中, 該讓我呵护着。”

“古来?冰炭不能?同器,公子合該在科举场上锻炼一二十年,我的阿沈就?不奉陪了。”

“我这回请公子吃饭,主要?是因为公子太不识趣了”

“你瞧,阿沈是有夫之妇,公子却?还在外头等着,别人要?是瞧见了,又該怎么编排我的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