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闭着眼,只委屈巴巴道:“只要夫君高兴,打死我我也乐意。”
她拖长了声音,一听就知道不开心;季松没办法,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我给苗苗揉一揉……上一个让我给他揉的可是我爹,全天下就你们两个人有这种待遇,旁的人啊,别说大哥了,天王老子地王爷都不成。”
沈禾原先闭着眼,打定了主意要生气,闻言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季松也轻笑着,一下下尽职地给她揉捏着,心头倒是没那么沉重了。
沈禾这回难受只是因为长年累月的不动弹,偶然动了几天,胳膊腿儿自然难受;这倒不是病也不是伤,过上几天就好了。等她一好,季松又拉着她在院子里跑动,整天把她累个半死,还免不了要迎接季松的种种调侃,譬如说她比娃娃还娇气。
沈禾不理他。沈禾这辈子都没和人吵过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吵架;季松就变本加厉,每每把她气到面颊通红,再戳着她脸蛋儿叹息:“苗儿怎么不哭啊?你哭了我就不欺负你了。”
一开始沈禾还告诫自己要修身养性,不要和他这种军营油子打交道;后来被季松气得不行了,她就抬脚踢季松的腿。
她力气不大,季松也感觉不到难受,反倒笑着夸她力气大了,比上回踢他疼了。
沈禾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又挑眉问他:“子劲,你这算不算是伯俞泣杖啊?”
伯俞泣杖是二十四孝里的故事,说韩伯俞经常被母亲杖打,但从来也不哭泣,直到某天母亲打他时,他居然嚎啕大哭起来。他母亲十分好奇,问他为什么哭泣,韩伯俞就说这回母亲打他的力气小了,说明母亲衰老了。
沈禾这话,多少有点……
季松当时就板了脸。沈禾意识到大事不妙就要开溜,却被季松摁到了腿上趴着,手还在她腰臀间不住徘徊,阴恻恻地警告她:“苗儿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禾果断认怂,一个劲儿地道歉;季松勉强原谅了她,却逼着她亲了自己好几口。
总之俩人闹腾了好久,感情越发地深厚,季松也越发地粘她,每天下了差就回家陪她,从来不会晚回家哪怕半刻钟。
也因此,沈禾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季松也能立刻发现,譬如现在。
穗儿忧心忡忡在门口踱步,见了季松下意识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