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着……我没事,歇歇就好。”

“煮竹茹酒的原料让田田去做就好,你早点回去歇着。”

穗儿说好。田田和她们认识有七八年了,虽然不懂药理,但东西都是备着的,只用量了分量包好就行,倒也不用太用心。

这边沈禾睡得昏天黑地,就连季松来了也不知道;季松见她睡梦里都皱着眉,一时间哭笑不得,又不好吵醒她,便偷偷拿了样东西,蹑手蹑脚地离了屋子,转身朝着东厢房而去

这院子不大,只有两进;坐北朝南的屋子自然留给他与沈禾,但他素来与沈禾居于一处,再加上两人尚且没有子嗣,穗儿又与沈禾一起长大,两人交情颇好,于是本该留给长子的东厢房,便拨给了穗儿住着。

沈禾重视穗儿,季松自当尊重着她;到了门口,季松抬指敲门:“沈姑娘,我能进来么?”

里头没有回话,季松只得等着

男女有别。

瓜田李下,他多少要避嫌。

过了好久,穗儿开了屋门。她脸上有些汗,慌慌张张道:“公子,我方才有事……快进来”

“无妨,”季松不生气也不进屋,只递出个小小的盒子:“有件事,我要拜托沈姑娘。”

穗儿一时愣了。她看看盒子又看看季松:“公子有话只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季松便笑了:“这事倒也不难苗苗不说她喜欢什么衣裳,我自然更不懂,所以,便不得不劳烦沈姑娘。”

“帮我给这耳坠配套衣裳,其余首饰也别小气,钱不够了就找我要。”

“不过,千万不能让苗苗知道。”

这耳坠是季松委托季怀义找的,前几天两人傍晚时候离了家,就是为了这对耳坠儿。

沈穗顿时笑了。她垂眼,见一张银票紧紧包裹着盒子,盒子则托在季松掌心

有银票垫着,拿盒子时也不会碰到季松的手。

还真是会避嫌呢。

穗儿有点想笑,也确实笑了,只是一笑便捂着肚子抽冷气。

季松觉出不对来:“这是,身子不舒服?”

一开始见穗儿出汗,季松只当她在忙碌,现在一看,像是不舒服啊。

“请大夫了没?”毕竟是沈禾看重的人,季松自然多了几分关怀:“府中有大夫,我叫人请他过来。”

“做衣裳这事先放放。既然病了就先养着,不要逞强。”

穗儿红着脸嗫嚅:“公子费心了,不用,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