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强健的筋骨,怕它和父亲一样,害得母亲没了性命。

他把整个大同的妓院翻了个遍,只为了找到足夠的有孕妓女,帮他试出一副足夠温和的药;季松做的坦荡没了他,那些妓女只能更惨,却没想到她不愿意。

她想要生下两个人的孩子。

季松害怕。他只能求她。

“苗儿,你答应我,好不好?”季松又问了一遍:“你要我要我克死自己最爱的女人?”

说话间季松泪如雨落。沈禾望着他,忽然?很?可怜他。

他活在两任皇帝的忌惮下,活在父兄的惩罚监视下,活在朋友的背叛下。

他会杀人、治人,也?会救人、用人;他能把偌大的边镇治理得井井有条,也?能把皇帝玩弄于鼓掌间,把皇帝当?成获取权力?的工具。

他没享受过什么好东西。二十年如一日的繁重工作,有钱却用不到自己身?上,反倒是背了无数的骂名,自认克死了母亲。

倘若这孩子没了,他固然?会放心?;但克死母亲的心?结,也?永远解不开了。

难怪他从不想要孩子。

“季松,”沈禾终于开了口。她两手托着季松的脸颊,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子勁,你要杀了咱们的女儿吗?”

季松愣怔起?来?,下意识地避过了沈禾的视线。

沈禾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他喜欢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