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换些茶叶丝绸一类的东西?,可?惜近些年边境不稳,好多商人都不敢过去?。”
“我?就和爹说了说,但还早的很呢,未必能做成。”
说话间沈禾收了信,又望着他问:“不是要去?看花燈吗?怎么,知道?能赚钱,就不出去?玩啦?”
季松说当然不是,两人早早地吃了晚饭,收拾得?利利索索地看花燈去?了。
再清苦的人家,到了年关,也要买上几挂鞭炮、买上几个烟花,这样热热鬧闹地放上一夜,瞧着满天空的烟火、听着震耳欲聋的热闹声响,才?觉得?这日子能接着过下去?。
季松不愿意夫人知道?这些事。她这人没阅历,性?子又软,她知道?了肯定难受,也就没多说。
这会儿到了外头,季松也不让别人跟着,就这么护在夫人身边,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
却被别人盯上了。
徐如林。
徐如林正和家里的堂兄弟一起出来耍呢,没曾想看到了自家的畜生?上司。他想起上月那顿板子就恨得?咬牙切齿,正巧各处都在放烟花爆竹,他推说撒尿离了亲友,拐到旁边小攤上买了挂鞭炮。
一开?始他想买两万挂的鞭炮,点燃了就扔到季松身边,即便不能崩他几个口子、毁了他的衣裳,多少也能吓他一跳;可?两万挂的鞭炮未免有点太大,虽说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可?要是被季松瞧见了,估摸着他回去?后少不了一顿打。
苦恼地想了好半天,徐如林最?后只买了个一千挂的小鞭炮。他稍微拆了主线、薅了一大把小炮仗,把鞭炮在袖子里藏好了,四下一看,走到群半大孩子面前。
那群孩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他们?不认识徐如林,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点燃了鞭炮往别人身上丟、看他们?吓哭的惊慌模样,这事缺德,别被人找上门来。
徐如林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把那剩下的大半挂鞭炮给了他们?;之后徐如林走到个僻静地方藏好,又从?身上摸出火石来,手一动,点燃个鞭炮丟到人群里去?。
人群一阵骚动,徐如林再接再厉,又点了几个炮仗扔进去?,听见有人骂骂咧咧地怪熊孩子淘气,这才?笑着走了几步,远远地靠在了墙角。
前面不远处,季松正陪着夫人在处小攤子前头看花燈。夫人背对着徐如林,他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那么个畜生?居然笑得?很是温柔,还举起个莲花花灯指给夫人看,瞧得?徐如林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趁着两人还在花灯攤前,徐如林笑了声,把剩下的鞭炮全点了丟了过去?。
本来嘛,徐如林就是想着给季松惹点麻烦,吓吓他也就是了;但季松和沈禾正站在花灯前,那花灯全是细竹蔑的胎子、彩纸的面,为了防止灯笼烧了,里头只放着小一寸长的一根红蜡烛,说白了就是个玩一次就丟了的玩具,它不经烧啊。
偏偏徐如林把鞭炮朝着季松照头照脸地扔过去?了,偏偏季松就在花灯底下站着,总之也不知道?是哪个鞭炮不小心掉进了花灯里,正月天气又干燥,总之好几个小花灯都烧了起来,直直朝着季松后背落了下去?。
方才?鞭炮炸着季松后背,他连忙丢了花灯,用后背、胳膊护着夫人往旁边走。
将夫人护到攤子旁边后,那花灯也在季松后背烧起来了。虽说他立刻将花灯打落、又脱了衣裳、踩灭了火,但后背的衣裳被烧出个窟窿来,他后背也被烧红了一大片。
徐如林顿时傻眼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想着就是吓吓季松、让他在女人面前丢丢面子。这会儿见事情闹大,徐如林二话不说就溜了,无数次祈祷自己别被季松给发现?了。
季松被烧伤了后背,可?他没工夫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