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义咬牙许久,扭过头去?叹了口?气:“疏不间親。”

“只说优点近于谀词;说缺点……这不能说。”

“还请夫人见谅。”

沈禾并没有注意到季怀义握紧的拳头,只当他与季松感情深厚,怕自己和季松闹了矛盾,又?或者自己在?季松面前说他坏话。

沈禾想了想,慢慢道:“九哥言重了。”

“说起来,我跟着子劲一并喊一声九哥。”

“我与子劲认识不过两年,论起親疏远近来,我倒是那个疏的。”

“既然九哥不愿意臧否人物,那,九哥能不能说一说子劲幼时的一些趣事,比如上树掏鸟結果被啄了手?之类的,我好?狠狠嘲笑他。”

说是嘲笑,可沈禾面上笑容灿烂,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季怀义心头越发难熬,好?似热油泼过了一样。他慢吞吞道:“其实也没什么。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冬天打雪仗、夏天在?水里扎猛子,这事我们都做过,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沈禾有些泄气,忽然听见季怀义道:“夫人,上回……夫人同小五闹了矛盾,就是夫人回门住了一个月的那次……”

季怀义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沈禾皱眉望着他:“九哥……也知道这件事吗?”

“倒是我的不是,让九哥担心了。”

“不是这个,”季怀义眉头紧锁:“夫人,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夫人不要和小五闹矛盾。”

“小五生?气的后果,夫人承担不起。”

沈禾紧紧盯着季怀义:“九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怀义咬了咬牙:“那日,义父在?外?边并非偶然,而是……而是小五安排了侍卫在?外?面。”

沈禾瞬间睁大了眼?睛。许久后她苦笑一声:“那天……子劲果然是想软禁我,是吗?”

季怀义望她许久,转过头轻声道:“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夫人听吧。”

季松下?了马,随手?将马鞭扔给身后之人,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

房门开启,屋内的人抬眼?向外?望去?,见是季松,立刻就要起身,又?被季松摆手?制止。

“不必起来,”季松大步流星地走到主位上坐下?,立刻就有人送来了一杯酽酽的茶。

那人下?去?,季松方才道:“我出去?这几?天,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