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了,就说你爹,瞧着温文尔雅、为人和善,可他遇事犹豫不决、举棋不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娘是不是也要嫌弃他全没个男人的样子?”

“再说说你,打小?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倒是喜欢看书,平常也足够乖巧,可遇事就往心里搁,从不让别人知道?,非要别人来猜……什么时候觉得委屈了,霸道?得要别人和你一块儿遭罪……你觉得你这性子好嗎?”

沈禾气冲冲地望着母上大人:“那?母上大人的性子好吗?”

“不好啊,所以我选了你爹,”周夫人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我这人懒散,爱享受,不乐意努力;正巧你爹人好看,性子也和善,我就选了他。”

“……”沈禾沉默了好久,忽然冷笑起来:“那?我要是不喜欢季松呢?我不想跟他过了呢?”

“你随意呗,”周夫人也笑:“跟你爹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大不了就养你一辈子。当年给了你多少嫁妝啊,吃喝才花几个钱?不差这点小?钱。”

嫁妝啊……

季松说,要是她真的休了他,他就拿她嫁妆养十个八个小?妾,每天和小?妾们睡完了才歇息。

沈禾脑瓜子疼起来了。这还真是……想想就生气!

如?是想着,沈禾一下子弹了起来:“凭什么?我嫁妆还在他那?里呢!我要拿回来。”

周夫人只当没听见女儿声音里的颤抖,也假装没发现女儿面上的尴尬,只殷切地劝慰她:“这都下午了,要不等?等?再回去?”

“再说了,这都一个月了,季松也没派人来探望探望咱们,可见他心不诚……要不,你在家再住几天?”

沈禾咬了咬牙。

季家门第太高,倘若季松派人来探望他们,恐怕他们会像惊弓之鸟一样猜测季松有什么意图。

即便旁人不会这么觉得,沈禾也肯定会害怕。

这回季松果然老?老?实实地在家等?她,才让她心头?的害怕慢慢下去了。

偏偏两人之间有太多不能说的事情……沈禾咬牙切齿:“对,他心不诚,我回去收拾他去!”

言罢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