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难看,我帮你杀。”
季松眨了眨眼,眼神渐渐有了溫度:“和苗苗没关系,您老别乱猜。”
季侯爷眯眼望着季松。
还好?,还记挂着沈丫头。
昔日季松为?着自?己屋里的病西施,硬生生戒了好?酒色的毛病,季侯爷便动了心。
他想用那貌美娇弱的丫头,磨一磨儿子?的性子?。
季侯爷稍微放了心,指着椅子?示意他坐下:“把事情说清楚。倘若你执意要杀他,我自?然帮你。”
季松慢慢坐下,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他惹了我,我不痛快,想收拾收拾他。”
这是……担心自?己将沈丫头当成是惹是生非的狐狸精,所以不说?
季侯爷心头越发快活了。他笑了笑:“要是没什么,那就回去看看沈丫头。”
“她担心着你,你离开后,她就跑到我这里坐着,一天都?没吃东西。”
季松立刻弹了起来:“好?,儿子?告辞了。”
言罢三两步跑了出去,季侯爷又是一声?笑。
他不怕儿子?喜欢沈丫头。沈丫头聪明,即便因着两人的身份差别,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至于生儿育女?的小事……季侯爷子?孙多了去了,倒也不差这一个。
他只怕儿子?全没个怕性,日后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真的害了季家满门。
季松一路跑回了自?己院子?里。
那丫头又一天没吃饭……她那么一副娇气的身子?,怎么经得住饿啊?
推开屋门,季松下意识张口喊她的小名:“苗儿,你”
沈禾已然抬起头来看他。她神情有些疲倦,见了他,眉心跳了一跳:“爹打你了?”
季松一怔,方才覺出面颊上?的疼来。
他笑笑:“没什么,小伤……怎么不吃饭?”
沈禾勉强笑了笑:“不饿……你过来,我瞧瞧你的臉。”
季松沉默片刻,静静朝着沈禾走?去。
沈禾照旧坐在桌案后。烛火映照着她的面容,越发显得她神色恬静。
季松跪坐了下去,沈禾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
季松搖了搖头。
以往他被长刀砍开胳膊、被海东青剜去皮肉、被长辈抽鞭子?打板子?,这点疼,倒还不至于太难捱。
季松听见了沈禾的叹息。她道:“子?勁,你去把伤藥拿来,我给你涂点藥……伤在脸上?,多少要治一治。”
季松说好?,却没有动身,只双眼紧紧盯着沈禾,心头越发紧张。
她那么柔弱的性子?……见他被父亲掌掴,居然只说要给他涂涂藥,一点不想知道他和父亲谈了什么?
“你快去,早点涂藥,早点把红肿消下去。”沈禾轻笑着又催促了他一次,季松只得起身去拿药。
季家是侯府,家中?武将不少,自?然少不了伤药。可季松忘了伤药放在哪里,翻了好?几个抽屜都?没找到,手渐渐抖了起来,忽然听见她道:“在放钱匣子的抽屉上头。”
季松定了定神,打开抽屜拿出伤药,连将抽屉合上?都?来不及,就那样跑到了沈禾面前。
沈禾接过药瓶,倒了些药膏在掌心,两掌合起揉搓片刻,待到掌心微微发热,方才将药膏涂到了季松面上。
沈禾问:“子?勁,你要杀了他,对不对?”
“没有,”季松下意识反驳,“我就是就是和朋友出去吃了个酒。”
“撒谎,”沈禾声?音低低的,一点也不疾言厉色;她柔软的手指还在他脸上?:“只是喝酒,爹怎么会打你?”
还是打的脸颊。
季侯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