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地笑:“小笨蛋,都被气哭了, 怎么还不喊夫君出来?”

他夫人还真是?……一点吵架的经验都没有。盛羽说他不好,他夫人不住地反驳。

可吵架时哪里要证明这个?直接骂回去也就是?了。

偏偏她没跟人红过?臉,不仅不知道这个,还差点被气哭。

尤其是?现在, 夫人见到了他,越发委屈地要落泪了。

季松又?笑:“不准哭……你要是?哭了,我就杀了他。”

沈禾便不哭了,哽咽着笑了一声。

季松将她抱到一边站好,口中不住地吩咐:“站在这儿不准动,免得夫君傷到了你。”

把夫人哄好了,季松总算腾出心?思来收拾盛羽了。

季松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于?生死?也看得淡漠,昔日肯耐着性子给盛羽指一条明路,无非是?觉得两人没什么交集,不过?是?沈长生为了护住女儿,率先给她定?下?了一桩婚事?,除此外,两人再无交集。

季松不算嗜杀,做不出傷害无辜之人的举动;何况他夫人心?善,倘若他为着此事?收拾了盛羽,无端惹得夫人愧疚,所以才帮他。

此番既然盛羽不要活路,他也没必要给盛羽留。

季松步子不快,盛羽皱眉望着他,忽然冷笑起来:“你逼着苗苗让你留下?,好偷听?我们的谈话?,是?也不是??”

季松没工夫和他耍嘴皮子,一腳踹在盛羽膝盖上。

盛羽身形晃动,险些要趴伏在地板上。

等回过?神来时,盛羽已经跪在地上了。

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盛羽为羞辱淹没,抬头望着季松怒斥:“你”

“怕麻煩?”季松失笑,无奈地望着沈禾:“夫君教你怎么扫除麻煩把他阉了,就再也没有麻烦了。”

男女之事?确实容易惹麻烦;但对方可以不是?男人,麻烦便迎刃而解了。

沈禾立刻瞪圆了眼睛

阉……阉了?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她表情,季松笑容越发大了:“可惜你在这里,夫君不好动手……”

季松遗憾地望着盛羽腿间,默默放弃了废了盛羽的念头。

一腳下?去倒是?能废了盛羽,可惜这事?太脏,无端脏了他夫人的眼。

见夫人怯生生后退一步,季松接着教妻:“既然他说了你不喜欢的话?,那割了他舌头也好……但你在,夫君也不能动。”

季松倒是?时时刻刻都带着一柄匕首,那匕首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但要是?割断了盛羽的舌头……血刺呼啦的一段舌头在地上跳动,也够瘆人的,吓到他夫人就不好了。

可不动刀子,并不意味着季松无可奈何。

他一腳踹在盛羽心?口,盛羽应声落下?,口中一声破碎的痛呼。

沈禾呼吸重?了一瞬,只一瞬,季松的腳落在了盛羽鼻口间。

第一脚踹在盛羽膝头,为的是?让他跪下?,分清彼此的身份地位,让他再也生不起觊觎的心?思。

第二脚踹在盛羽心?口,为的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明白做错了事会有惩罰,让他乖乖地受罰。

至于?这踹在鼻口间的第三脚……

自然是?为了让盛羽明白,说错了话?就该烂嘴烂舌。

就算夫人在面前,季松不好用太残忍的手段,可照样?有办法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一脚,盛羽嘴角崩裂,人中也染了血,咳嗽着吐出口夹杂着血的牙齿来。

盛羽心?口闷着,躺在地上瞪着季松,痛苦以外更加痛恨

这莽夫……好生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