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剖心沥血般的话?语收获了成果

沈禾愧对他的深情,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他。

季松心满意足,又开始追究她托孤的起因,直接问沈禾是不是装病。

沈禾怎么可能承认这件事?当即委屈地捂着小腹,说她葵水提前来?了,她浑身不适,偏偏没想到?会是葵水的问题,自己害怕得要命,又不敢讓他担心,所以托孤一样做了许多安排……

愧疚便淹没了季松,随即而来?的是狂喜。他打?了胜仗一样的得意洋洋,说多吃饭、多动弹就是能帮她養好?身体,还自作主张地每天多加了两圈。

沈禾看向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那厮却不为所动,只握着她的手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方才笑道:“你答应了我?,就要听我?的安排。”

沈禾恶狠狠瞪着他,奈何自己还在人身上挂着呢,说狠话?多少有点心虚。为了能义正言辞地斥责他,沈禾松开了他,两臂大开地躺在地毯上她胳膊长?,右胳膊不得不放在桌案上缓了口?气?才道:“我?要歇着。”

“不管你想做什么,等过了中秋节再说。”

季松说好?,毕竟她刚刚病愈,緊接着又来?了葵水,正是体弱的时候,经不起动弹;但季松却不肯放任她躺在地上,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凉,既然来?了葵水,那就好?好?在床上歇着……我?推拿的手艺不错,正好?派上用场了。”

除了左臂搭在季松肩头?,沈禾胳膊腿都往下垂着,像一条死魚一样一动不动,浑身都写着不配合。

季松的手艺确实不错,沈禾舒服地闭起了眼,心道季松不愧是个?大孝子,先是为了帮父親缓解痛苦而学了一身推拿的手艺,后来?为了让父亲从冰天雪地的辽东回到?京城,更?是特意摔断了手臂,只为了让皇帝对他青眼有加,再凭借这份私情让皇帝将父亲召回到?京城……

昨天晚上沈禾被季松緊緊抱着,一夜都没有睡好?;晨起又喝了粥、吃了烧饼包子,再加上季松替她揉捏得很舒服,沈禾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忽然身子一抖,仿若跌落悬崖

就这么一下子,沈禾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拽着季松的手殷殷发问:“爹什么时候回来??”

季松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她在说沈长?生,还在想沈长?生近些日子一直待在京城,她怎么问沈长?生什么时候回来?。

想了想,季松才意识到?她口?中的爹是自己的生父宁遠侯,心情便越发畅快了:“就这几天的事……爹年纪大了,回来?慢些,但事先找亲卫传过信,说中秋前一定能回来?。”

想着季松也有些激动

季松自小长?在大哥手下,四岁了才第一次见到父亲;见到父亲后,他胆大包天地去拽父亲保養得宜的柔顺长?须,当即就被脸朝下地放在了他爹的腿上,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两下。

打?完了,他爹又把他抱在腿上坐着,问他读了些什么书、又学了些什么武艺。

季松扭过头?不吭声,一门心思地和父亲赌气?被打?屁股好?丢人啊!

小孩子会什么情绪遮掩?他爹一下子就看穿他的心思了,当即笑哈哈地把压襟的匕首送给了他,问他会不会武功、有没有给季家?丢人?

就这么一个?带着贿赂的激将法,季松当即被哄得笑哈哈的。他踢着小短腿跳到?地上,一套王八拳行云流水,打?得是虎虎生風,把他爹、他的叔叔伯伯、他的哥哥们个?个?逗得七仰八歪,笑声都快把他耳朵震聋了。

看完了套王八拳,他爹顺手指点了两下,季松便迅速和父亲熟悉起来?,就连睡覺,都要钻到?他爹的被窝里一起睡,即便没少被他爹弹下边,季松也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