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轩得逞地一笑。附近聂扬的耳旁,轻声道:“我现在告诉你原因,听好了。其实,很简单。你看到她挂在身上的玉没有?”
“那块鸡血玉?”聂扬回想起白天的情景。
“恩。那是我娘留给大哥的。当年因为那件事,所以送了人。我一看到它,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攻乎?受乎?
聂扬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当时他带了她回来。
突然,聂轩双手勾上聂扬颈项,双眸闪闪地看着聂扬。聂扬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告诉了你原因,那现在扬扬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果然。
“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无奈。
聂轩靠近聂扬耳边,轻轻说出几个字。却震得聂扬全身僵硬。
“我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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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形意亭”。
柔美的琴音飘荡在空中。清朗的男声随着乐音低吟道: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棉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不觉又黄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裙带宽三寸。”
一曲完毕,一旁的俏丽少女已是痴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真没想到聂公子你竟有如此高超的琴技。”
“乐,由心生。”聂轩眼中滑过一丝光芒,“莫愁,你可知情为何物?”
“情?”莫愁面上一黯,“伤人罢了。”
聂轩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黯然,“不。你错了。情是双面刃,伤人时亦伤己。但若两情相悦,它却是一把可以斩断一切愁绪的刀。”
“不。仅仅两情相悦是不够的。还有很多很多外力,很多很多困难,幸福,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也许是被气氛所感染,莫愁不知不觉把平日里决不与人轻言的心里话透了出来。
“得不到幸福,那是因为你的刀太钝,它需要好好磨砺一翻。”聂轩若有所思地看着莫愁,“你缺少了一样东西。”
莫愁惊讶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他们只会告诉她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而她心里的痛却从没人问过,也没人对她说过,她需要什么。
“它的名字叫做勇气。”希望你能自己解开心结,这是谁都无法帮你的。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
“勇气?!”莫愁喃喃念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逃避,从装傻到离家,她从来没去正面面对过。就像他说的,她缺少了勇气。懦弱地只敢偷偷流泪,偷偷想那个人。可,这些年来,没有世人的指责,没有所谓的不伦,她却再也没感到过快乐。因为,那个人,再也不在身边了。
“自别后,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无意识地吟出口的,却是最接近心的话。连眼前人的离去也没发觉。
风中,隐约传来刚离开的两人的对话。
“轩,这次你可是化了不少精力管他们的事。”
“呵呵。我这也是帮人还人情罢了。”
“欧?是谁值得你这么帮他?聂天还是聂非?”
“扬扬。我好累。我想睡午觉了。”软软的声音已经有撒娇的意味。
“又逃避。算了。谁让我疼你呢!”
“疼我?扬扬,我这么累还不是你害的?!还疼我!是啊,弄得我很疼。”原本懒懒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
“好了好了。昨晚你不也得偿所愿了。”
“你还敢说,你明明答应让我抱的。可昨晚我才做了一次,你却做了三次!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