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时间?除夕当晚,段陆两家聚在一起吃完一顿饭。

岛上?许久没有这?样热闹,陆醒然?和陆淮然?的爸爸老陆总有些?兴奋,陆淮然?提议一起打牌。

陆醒然?临时有工作要处理回了书房,在场只剩下段循、方续诚、陆淮然?、老陆总和他的新任小娇妻。

这?样的牌局,没名没分?的“小娇妻”自?然?轮不到她上?场。

段循坐在方续诚下家,陆淮然?坐在段循下家位置打了大约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当段大少爷再?次胡牌大杀四方,陆淮然?忍无可忍站起身。

深吸一口气?,陆淮然?指着眉开眼笑的好兄弟咬牙道:“你们够了啊,当我们老陆家的都是傻子是吧!”

诚哥坐在上?位喂牌给段循喂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段循眨眨眼无辜道:“我们又?没有出千。”

陆淮然?不听某人狡辩:“你家下去一个!”

最终,因为国内零点将近,方续诚的电话、信息和邮箱都被挤爆,不得已下桌处理去了。

待方续诚再?次返回棋牌室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手里端了杯水,走到段循身边坐下。

段循一边看?牌,随口问:“方大总裁忙完了?”

方续诚“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水递给段循,段循接过,很?自?然?地喝了一口,眉目浅浅拧了下。

只有一瞬,但方续诚仍旧捕捉到了。

“怎么?”

段循也没装若无其事,吐了吐舌头:“烫。”

其实方续诚倒水时已经兑过了凉水,不过段循说烫,于是方续诚又?拿回杯子起身,重新再?出去兑了一次水。

“还烫吗?”方续诚这?次甚至没有坐下,站着问。

段循抱着杯子摇摇头,露出一口白牙:“刚好。”

方续诚这?才重新坐下。

坐在段循右手侧的陆淮然?受不了地“啧”了一声。

段循挑衅似的挑了下眉:“陆小少爷也渴了吗?醒哥还没忙完工作?”

陆淮然?皮笑肉不笑回敬:“老子自?己有手有脚!”

段大少爷被发小讽刺“没手没脚”也不生气?,喝完水没骨头似的直往方续诚所坐方位靠。

方续诚就坐在那里没动,任由段循坐没坐相依靠着他打牌。

过了当地时间?零点,段循和方续诚告别陆家几?人。

段陆两家的房子离得不远,段循提议走回去。

方续诚没反对,但海岛夜晚温差不小,风沙也大,方续诚出门时把段循卫衣的后兜帽顺手给他戴上?了。

段循打了一晚上?牌,精神很?亢奋,戴着帽子蹦蹦跳跳踩石板玩,衣服后面的兜帽总是被他跳着跳着就掉了。

方续诚跟在段循身后半步,脚步沉稳,时不时不厌其烦重新将段循滑落的兜帽重新给他戴好。

出来送人的陆淮然?站在别墅大门口,看?着段循和方续诚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忽然?觉得,有个野哥哥好像真的也不错?

由于段循的兜帽一直掉,到了后来,方续诚干脆上?手托着某人的后脑杜绝兜帽滑落的可能。

回到段循他们岛上?暂住的别墅,方续诚打开外围的铁艺大门。

段循在方续诚推开门后,捉住方续诚推门的右手。

方续诚的八岁烧伤后,手部血液流通差,双手温度一直不高。

而小时候的段循跟个小火炉似的与方续诚形成?两个鲜明?极端。

如?今身体受过重创的段循没以前热乎了,但他出门前刚喝过热水,一路上?又?全副武装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