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喝口茶吧。”季明生端着安神茶进来。
林栖梧喝了一口便又放下,嘟哝道“不好喝。”
“这茶安神助眠, 宁心?静气, 我和栖梧说过的,良药苦口利于病,茶也如此。”季明生又重?复问道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我又不是?哪一句都能记得。”林栖梧心?不在焉, 他烦躁地翻着书页,心?里?还在想?着许英会找谁求助。
季明生笑?了, 声音很轻。
温柔笑?意里?藏着把冷冰冰的刀。
季明生为林栖梧理了理微微皱起的衣领,林栖梧耳边轻轻道。
“夫人?怎么病好了,还是?脑袋笨笨, 连为夫的话也不记得?”
病好了。
这三个字落在林栖梧耳中,宛如惊雷。
季明生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为什么没有戳破真相,反倒配合着自己演到现?在。
不得不说,季明生如果在威慑人?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
现?在的林栖梧只觉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林栖梧无意识地攥紧双手,指甲在手心?里?压出深深地的白痕。
季明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掰开林栖梧紧攥的双手,轻轻地吹气
“还好昨天刚剪了指甲,不然又要伤到手了。待会要吃大苦头了,现?在可别受伤。”
“回?答我,季明生。”林栖梧气的声音发颤。
“从你刚才勾搭许英开始。”季明生终于结束他的阴阳怪气,语气阴冷
“昨天刚答应了我,要一心?一意和我过下去,今天就故态复萌?”
“你明明知道,我昨天什么都不知道,你骗我许诺下这种荒唐事,季明生,你趁人?之危!”
林栖梧双眼发红,他想?到这段时间,他竟然与季明生这种人?稀里?糊涂地纠缠在一起,只觉荒唐。
“是?啊,我就是?趁人?之危。”季明生笑?笑?,
“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你林栖梧是?君子,既答应了我,理应践诺守信,怎么还敢和许英那个贱人?牵扯不清?”
“我与许英是?知己之情,没有你想?的那种腌臜关系。”
知己,好啊,知己,季明生心?想?,你林栖梧入狱的时候,他许英在哪?
靠着这个知己,你早死了一万次了!
还腌臜关系,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和许英之间是?干干净净,清风明月的知己之情,和自己之间便是?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关系?
季明生又想?到了那一天。
林栖梧病了,不让自己这个“外人?”去探病,还对和尚说自己送的玉坠不干净。
季明生气的牙痒痒
是?了,现?在的林栖梧是?二十岁的林栖,已经被世家那些老头、那些,教坏的林栖梧,需要好好调教。
“你那天还羞辱我,你竟然……”
林栖梧没有觉察到季明生状态不对劲,他只是?想?到那晚的事,太?不应该了。
君子戒色以证心?,远色以明德。
为什么季明生要做那种事?
“羞辱你?”
季明生握住林栖梧的手腕,欺身上前,把他摁到床上,膝盖顶在林栖梧的□□,不让他合腿。
“羞辱你,对,为了羞辱你,我才费尽心?思救你出狱,知道为什么吗?”
“世家子弟眼高于顶,对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寒门肆意嘲笑?打?压,不,其实我季明生连寒门都算不上。
我当时以为,世家子弟不过都是?些祖上有几?个臭钱,每天